刚问完，风煊注意到冥铭手上的小动作，这老虎一搞事就会翘起小拇指。
这也算是一起闯荡多年的默契了。
明白伴侣没事后，他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虽不明白冥铭说这话的具体用意，但还是咻的一下蹿到他身边。
九阶后期兽人的气息没再掩饰，这股气息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岳般沉重，毫不掩饰地朝着祭台外围的鲛人碾压过去。
境界低的鲛人只觉脊背一重，身体一晃，险些直接扑倒在冰冷坚硬的海床上。
“怎么回事？！”
风煊又问了一遍，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脸色沉下去，颇有些唬人的架势。
冥铭略过他，直视着边淮，“言安对阿玥出手了，如果你不能动手，那就我来。”
作势要走过去。
边淮拦住了。
“圣雌大人怎么样了？”蓝若急得额头冒汗。
有没有兽给他解释解释啊！
可别在鲛人族出事，别在鲛人族出事，别在鲛人族出事……
这要是出事了，沦为整个海域的笑话都是最轻的，最严重的当是——圣雌想要来他们这里时，会谨慎考虑。
来的概率会很低，结侣的概率就更别提了。
蓝若只觉脑袋嗡嗡。
才刚当上族长，现在就想退位了。
╥﹏╥...
“在静养。”
人没事还在静养。
风煊此刻的脑子分外灵光，一下明白了冥铭的意思，怒了。
指着边淮大骂：“你们鲛人族真是好样的！养出这么个恶毒的雌性！
亏我还兴致冲冲过来帮忙，真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吃吃喝喝来的有用！
要不是我，你们未来祭司可就活活被闷死了！”
“言安早就和……”
说话的蓝尾鲛人被一旁的鲛人捂住嘴巴，眼里的愤恨骗不了兽。
“早就怎么……早就脱离了？那就不是你们鲛人族出生的吗？
出个门别兽说的还不是鲛人族祭司的雌崽！”
风煊有些恨铁不成钢。
杀了雌性唧唧歪歪的，真是急死他了。
边淮眼眸一亮，看向蓝若，示意他——动手。
但祭台上的子悠显然动作更快，手握着刀，噗的一声，刺到言安的胸口。
一刀毙命。
在昏迷中死去，也算一种幸运了。
——
与此同时
鲛人族外的水草丛中，上百个兽人隐藏于其中，或站着或蹲着，场面蔚为壮观。
“噗！”
忽然，其中五个围在一起的兽人齐齐喷出一口血，脸色苍白。
面色俱是一变。
有一个兽人低头看向胸口的位置，那里的兽纹灰败下去，他喃喃出声：“言安……死了。”
一直观察五兽的兽人悄咪咪往后退。
“族长，言安已死。”
“好！按计划通知下去……一定要把言安的尸体抢回来。”
“是！”
——
鲛人族内
“我想起来，祭司阿奶没有教我预言，我没学预言！”
边淮几个还没说什么，祭台下的鲛人炸开了锅。
“什么？！”
“这不是一开始就要教的吗？”
“祭司最厉害的预言术没教，那以后还怎么……”
“祭司为什么不教？！”
“早教才能早学会……”
鲛人七嘴八舌，各个脸上浮现出担忧。
“要我说，还不如不……”
“闭嘴！”
“言安的态度你不是不知道！”
“言安当祭司，我还不如找个犄角旮旯窝着去。”
“雌性都死了，说再多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是快速开启祭祀！”
子悠抿着唇，努力克制手握成拳。
她撒谎了。
冥铭眼底划过满意和欣赏。
他没有边淮的怜惜，子悠既然在这个年岁被推上祭司的位置，心不狠，如何服众？如何在风雨飘摇中护住鲛人族？
特殊时刻，特殊处理模式。
蓝若快速反应过来，召集鲛人各就各位，一切工作准备就绪。
正当蓝若宣布开始祭祀之时，两名鲛人闯了进来。
“族长！白鹄部落集结了上百名兽人，在外面叫嚣……叫嚣把言安的尸体还给他们。”
“有……有三成的九阶！”
鲛人哗然。
“欺鱼太甚！”
“族长！”
蓝若下意识看向边淮，询问：“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打过去！”
边淮似乎忘记了已经将族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