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起掀了一点,手又顿住。
车帘放下来,他们就这样隔着心知肚明的屈辱在回不去的路上走了一夜,看似同行,却隔天望地。
穆锦安在他眼里不止是高贵的公主王爷,还是年少时为他盘算好终生的引路人。
茶蘅抬手擦了擦眼泪,一手紧紧捂住嘴巴,马车越来越快,车轱辘声掩去了他“小心翼翼”的痛哭声。
幽光顺着车帘缝隙照进车厢,倚在车壁的穆锦安阖眼歇息,闭上眼就不用看别人异样的目光,也不用看别人同情的神色。
若非傅白洛狡猾,穆锦安是不会用这样的审讯方式,让茶蘅看到她过去的一切,傅白洛的每句话都在揭开她费力维持的颜面。
即使这样难堪了,她也未审出什么真相,得到的是对方胸有成竹的嘲笑,他们的无孔不入让穆锦安愈发感到无力。
“朱世咏宁死都不肯说出真相。”
恶徒可笑的爱情和维护刺伤了她。
穆锦安看着眼前昏暗的一切,她开始分不清何人是间谍,何人真心待她?
穆锦安想:“陈王时常出现在胡玉楼,他和姚娉婷相熟。”
穆锦安隔着车帘说话,她没有睁眼:“凌迟,若再审不出来,就杀了二人。”
“这次不是军粮,是人人都想争夺的十几万兵马,陈王不会再掏鸟窝摔伤,为防他故技重施,你派人盯着他,他必须得来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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