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休养。
李怀瑾愿意让穆锦安忘记他,只为救心爱之人,没有什么比她性命重要,他卑微低头:
“李元漾现在还不能死,我会给她服下这药,让她忘记我,只希望你能救她。”
南宫御站起身,拎起药箱,经过李怀瑾身旁时,停下脚步,二人不屑看对方一眼:
“她和你说过心悦你吗?”
李怀瑾昂首挺胸,没说过也要言说过,掩饰不住眸色喜悦,语调悠然道:
“说过...”
南宫御冷脸色,又给李怀瑾一瓶药:“桃夭寒血毒的解药。”
南宫准备离开,帐外寒风吹进,空气瞬凝结,白日竟比雪夜更静谧,只听到汤药沸腾不止声。
火光寸寸爬上李怀瑾面庞,纵使只露半脸,也能看清俊美容貌下的愤恨,他深邃犀利眼神,穿透那人白衣,直视那人心底黑暗,剥开层层迷雾,探向真相,阴鸷暴戾,智慧笃定之光于眉眼一点点溢出,少年声音狠厉:
“南宫府戒备森严,穆锦安说此毒被盗,她夜时爱说梦话,几年前,你听到她在梦里叫我名字?是你下的寒阙毒?又替她送来桃夭寒血毒?”
南宫御挺拔身躯丝丝松懈,对视上少年看清浊世的神明之眸,心头有种被李怀瑾压制的感觉。
帐内空气稀薄,南宫御觉难以呼吸,不知是心怀愧疚,还是无言以对,一言不发走出帐外,身影消失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