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东阳私下里已经听乖宝抱怨过,说奶奶搞的大补汤让她害怕,一看就不想喝,看都看饱了。但是,乖宝不忍心说奶奶帮倒忙,所以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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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乖宝的细心体贴,赵东阳显得无所顾忌,想说啥就说啥。
他用嘴皮子和王玉娥大战三百回合。
晚上睡觉时,王玉娥忍不住用脚踢他屁股,踢一下,不轻不重。
心里有火气,但又不敢太过分。
反正踢得不痛,赵东阳勉强忍下,嘴巴嘀咕:“我要写信告诉乖女,让她评评理,哼。”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油灯还明亮亮,乖宝和李居逸还没休息。
忽然,外面一阵淅淅沥沥响,春雨如同不要钱的东西一样,一阵接一阵,在天地之间泛滥。
乖宝忽然从书卷中抬起头,看向窗外,眉头微蹙,说:“居逸,今年雨水太多,你觉不觉得?”
李居逸继续翻案卷,随口接话:“春天都这样,不用担心。”
“春雨贵如油,种田的人喜欢春雨,反而怕春旱。”
乖宝眼神忧虑,说:“下雨多,怕洪水,特别是山洪。”
“官府要做两手准备才好,避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李居逸爽快答应,说:“明天我叮嘱师爷和官差们,让他们准备准备。”
话未落音,他就忍不住打哈欠,用手遮住嘴,困倦了。
他在案卷里夹一片红叶书签,然后合上,笑着调侃:“幕后掌权者还不睡吗?”
“很晚了。”
“肚子里的小娃娃也要多睡觉。”
乖宝无可奈何,露出右脸上的小酒窝,然后吹灭油灯,和李居逸手拉手,回内室去睡觉。
即使内心再忧国忧民,也敌不过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金刚不坏之身。
— —
王家村,许多茅草屋顶被春雨打湿,甚至有些屋里漏水。
王玉安家是村里唯一的青瓦房,与众不同。雨水顺着瓦片往下流,掉进屋檐下的一个个窝窝里。
潮湿的水汽四处蔓延,无孔不入,使被窝变得不暖、不舒服,同时使王舅母的腿痛得厉害。
她躺在床上,嘴里“哎哟哎哟”,抱怨:“这老毛病,咋办哦?痛死我了!”
王玉安下床穿鞋,去王老太以前住的那间屋里拿活络油,然后回来帮妻子擦药、揉腿。
王舅母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明显好受许多,说:“一下雨就这样。”
上次她还特意问了李大夫,李大夫说这毛病没法根治,只能好好保养,最好别让腿脚泡冷水里,也别过度操劳。
王舅母愁眉苦脸,暗忖:天天干农活,哪里还能像城里人那样讲究?
王玉安在黑暗中憨笑。
两人都舍不得点灯,一切都摸黑进行。
王舅母又小声说:“今天隔壁老太太告诉我,有两个街溜子来找咱家洋洋,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不知道说了啥?”
“后来我问洋洋,洋洋不承认,非说隔壁老太太看错了。”
王玉安皱眉头,怕大孙子学坏。
他想一想,说:“明日我跟他说说,让他别学坏。”
王舅母抱怨:“他比七宝大好几岁,七宝越看越稳重,快要做上师爷了。”
“洋洋还只会看家,家里的活儿都不会干,以后咋办?”
王玉安也想不通,说:“王猛和春喜都勤快,为啥养出一个懒儿子?”
“哎!”
他们心里苦涩,只能带着满脑子烦恼入睡。
— —
第二天上午,那两个街溜子又来找王洋,恰好被王舅母逮个正着。
王舅母护犊子,冷着脸,拿起扫帚,问:“你们是哪个村的?来这里干啥?”
如果对方真是坏蛋,她打算用扫帚把他们赶出去,免得他们带坏洋洋。
然而,对方嬉皮笑脸,嘴巴比王洋甜多了,笑道:“奶奶,我们来找王洋玩耍。”
“奶奶,您家的大屋真漂亮。”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王舅母横竖都看他们不顺眼,于是没好气地说:“洋洋没空玩,他要干活呢!”
“你们赶紧走!”
王洋脸色黑如锅底,觉得没面子。
刚才他跟那两个街溜子说说笑笑,但此时对上亲奶奶时,他反而一句话也懒得说。
王舅母以为王洋只是交友不慎,所以没有多管。把那两个街溜子赶走,也就算了。
但是没过几天,王洋就不好好看家了,偷偷往外溜,而且等到天黑才回家吃饭。
王玉安问他上哪里玩去了,他就敷衍地回答:“学本事去了。”
王玉安不相信,又追问:“学啥本事?”
王洋大口吃饭,脸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