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眼中深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疲惫，但那份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强大与威严，却让整个灵界为之颤抖。
他成为了灵界最强的人。
这个事实，如同惊雷般传遍了灵界每一个角落。
那些曾经质疑他、嘲讽他、甚至追杀他的人，此刻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悔恨之中。那些曾对联盟摇尾乞怜，对太上老祖阿谀奉承的宗门，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太上老祖……他真的死了？！”
这个消息，初传出来时，无人敢信。太上老祖是传说，是神话，是灵界永恒的守护者。然而，当那股浩瀚无边的威压彻底消失，当天地间再也感知不到太上老祖一丝气息时，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而又震撼的事实。
林大宝，他做到了！他以一人之力，屠戮了联盟十万精锐，斩杀了十大老祖和掌教玄机子，最后更是力压活了几十万年的太上老祖，将其彻底抹杀！
他，是灵界唯一的——神！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那些曾向联盟投诚的宗门，此刻更是如坐针毡。他们生怕林大宝会秋后算账，以雷霆手段将他们尽数抹除。
“快！备上宗门最珍贵的宝物！我要亲自去鸿蒙道门负荆请罪！”
“悔不当初啊！我们为何要听信联盟的鬼话？为何要与林大宝为敌？！”
“赶紧派人去探听消息，林大宝他……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
仅仅数日之间，观星崖外，便已是人山人海。
不同于上次联盟大军压境的杀伐之气，这次，这里汇聚了灵界各大仙门、世家、散修联盟的顶尖人物。他们身着最华丽的法袍，脸上带着最恭敬的笑容，手中捧着各种珍稀的灵宝、古籍、仙丹，甚至还有一些宗门，直接将镇宗之宝都带来了，只为求得林大宝的一丝宽恕。
他们不敢得罪林大宝。
“天剑宗宗主前来拜见鸿蒙道主！”
“青云门宗主携门中长老，前来负荆请罪，恭请道主恕罪！”
“百花谷谷主，特献上千年花酿，恭贺道主平定灵界，一统天下！”
一声声响亮而谄媚的通报，此起彼伏，在观星崖下回荡。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甚至带着一丝颤抖。他们明白，此刻的林大宝，已不再是那个“狂妄散修”，而是灵界真正的主宰。一念之间，便可决定他们宗门的存亡，甚至整个灵界的命运。
观星崖的山门，已经彻底损毁。林大宝并没有重建的打算。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山顶，俯瞰着下方这“万仙来朝”的盛况。
他眼中没有一丝喜悦，没有一丝得意，只有一片深沉的漠然。
“吾，并未一统天下。”林大宝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尔等之生死，与吾无关。吾之道，不在此。”
他的话，让下方的人群一片哗然，面面相觑。不一统天下？那他屠戮联盟，斩杀老祖，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此时，几道身影，从人群中走出。
为首的，是那位曾经向太上老祖哭求的联盟执事，此刻他身负重伤，却强撑着来到最前方。他身后，跟着几位侥幸活下来的联盟长老，以及一些面色灰败的联盟弟子。
他们跪倒在地，身体颤抖。
“林……林道主……”执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等联盟罪孽深重，实难抵挡道主神威。我等……我等愿献出联盟所有典籍、宝库、福地，只求道主网开一面，饶我等不死！”
林大宝的目光落在执事身上，眼神冰冷而深邃。
“尔等之罪，岂是区区典籍宝库可以抵消？”林大宝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吾之弟子，因尔等而死。吾之山门，因尔等而毁。”
执事和长老们脸色煞白，他们知道，林大宝并未放下仇恨。
“求道主开恩！求道主开恩啊！”他们拼命磕头，额头触地，发出咚咚的声响。
林大宝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想起了那些在雷霆下灰飞烟灭的弟子，想起了李玄和秦瑶那坚定的眼神，想起了柳如烟和苏瑾那恐惧却依旧选择相信他的面孔。
是啊，仇恨，岂是如此轻易便能放下？
然而，杀尽天下所有人，又有什么意义？那些无辜的生灵，他们何罪之有？
他此番，已将灵界旧秩序彻底打破，将所有试图阻碍他的人尽数抹去。他本意，是为了传播大道，是为了打破固步自封的格局。若此刻再大开杀戒，他又与那联盟有何区别？又与那屠戮众生的魔头有何区别？
“吾曾言，吾之道门，只看缘法心性，不问出身背景。”林大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犯下的罪孽，自会受到天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