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

    苏子意感觉自己瞬间应了验，五道天雷劈过，直轰顶门。把她劈得外焦里嫩。

    程衡见她似乎受了惊吓一般，怔愣不动。

    于是上前拉着她往街心行去。

    “好了，咱们是出来行街的，不是讨论亲事的。况且，这些还要经过长辈们首肯才行。”

    他边走边说。长辈首肯？他半点不担心。

    “前面有你最爱的小吃，咱们过去。”

    苏子意已经被动跟着他穿街走巷。

    来到一家糖水店，两人坐下来。

    “已是深冬，给你点碗热芋奶。喝完我们再去戏楼听听戏。”

    “表兄白日要去州府上职，也只有晚上才能陪你，子意不生气罢？”

    程衡说着，已经招手叫小二来。

    “哟，程三郎君。今日难得带小娘子来。不过，娘子好似有些眼熟。”

    来的是店老板，四十好几的模样。店里若来贵人，他都要亲自招呼。

    “呵……才眼熟吗？她可就是老板认识的九娘子。”

    程衡笑了笑。

    “呀……三郎君的小媳妇回来了呀！变化不小呢。吃的还老样子吗？”

    老板一脸惊讶。

    “嗯，昨日才到。今天来尝点新的，给九娘子热芋奶，本郎君的老板看着上。”

    程衡成功被老板取悦了。媳妇？他爱听。

    “好嘞，两位稍等片刻。”老板说着，便闪去后堂了。

    苏子意就有些窘，这灵州，她怕是来错了！

    不多时，两份糖水都来了。

    陈衡先拿起苏子意的那份，碗上还微微冒着热气，他用口吹了吹。

    片刻后，再推到苏子意面前，柔声说道。

    “快尝尝。”

    特喵的！这是什么情形？

    她成了别人口中的小媳妇，就当误会也就罢了。不认识的人，她管人家说什么。

    可是程衡这些举动，她却不能当作不见。

    她想起身回府，赶紧拉着她爹回卫都！

    “哟……程三，你竟也有带着小娘子来逛夜市的时候。如此行径，对得起你那个小媳妇嘛？”

    身后又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揶揄声。

    随后，两个纨绔儿郎模样的小郎君不请自坐。

    “今晚这茶水你请了，否则不能善了。”

    其中一人说道。

    “就是。话说，你那未过门的小妻还回否？一走就是六七年，平白把你晾老了。”

    另一人也开口说道。

    完全不顾一旁的苏子意面色又青又白。

    程衡说的是真的。

    苏子意啊苏子意，你到底还藏了多少雷在灵州？

    “去去，尽胡说八道。你们仔细瞧了没，讨打！”

    程衡一手拨开离他最近的小郎君，嗔道。

    “是眼熟得紧。莫不是那个小苏九回来了？”

    另一人还真仔细端详了片刻，越看苏子意越觉得她就是。

    “你说呢？”程衡得意扬起头，有些傲娇。

    “呀，你小媳妇儿还真回来了！十八了罢？何时成亲，少了我的帖子，不饶你！”

    “放心，这事哪能少你的份。都给爷回去备好随礼。”

    程衡说着，面上越发得意。

    “小苏九，哦不，九娘子，可还记得小爷？”有一人满脸笑意看向苏子意。

    “就从前，与你的衡郎君一个学堂的。哈，你都不让我带他玩。嫌我纨绔。”

    说到这，他哈笑不止。

    另外一人也呵呵乐个不停。

    “长大了，变得有些不敢认。谁知从前一副小童装扮，数年后竟这般亭亭玉立。”

    苏子意头皮又开始发硬。

    这还是她继去年在荣府过年以来，第二次这么无地自容。

    但程衡很快便看出来她的不自在。

    于是他把话题转向别处。

    “你们二人究竟有无好好考功名？整日自由闲散，招人眼红。”

    这样说，那两人可就不愿意了。

    “你别不识好歹啊！有官做，有媳妇陪。哪一样不比我们强。”

    “就是，我等还是守着那点家业安度余生罢。”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程衡在一边不时附和一句。还不忘回过头问她。

    “感觉味道如何？”

    “咦……这两人，还如从前那么腻歪。没眼看，没眼看！”

    “走走走，我们也该找个媳妇了。真是馋人！”

    两人说着，端起糖水一口吃尽，然后相互拉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