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沈静香这么好心,实际上她是想挖苦岑洁。那天被文贤贵嘲讽生孩子的事,她现在心里还有个结呢。把岑洁叫进来,就是想嘲讽回去。岑洁是文贤贵的相好,被嘲讽了,自然会告诉文贤贵。
岑洁现在心乱如麻,哪会想到这么多事。进去了之后,就侧着屁股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天,埋怨道:
“这雨淅淅沥沥,真是烦死了,要下就下大一点,一场过晴了不好吗?”
沈静香拿着那鸡毛掸子走到跟前,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
“贤贵还没出来呀?”
“不知道,我出来了,他还在里面。”
岑洁当是平常的一句话,没有多想,如实回答了。
沈静香却更神秘了,说话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贤贵看起来那么弱,根本比不了你丈夫赵凯,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这句话就让岑洁感到震惊了,撑着柜台的手也放了下来,不可置信的问:
“沈专员,你说什么?我看上谁了?”
岑洁这个反应,可就不像是文贤贵相好的样子了。沈静香瞬间就知道自己刚才判断错误,她虽说是城里人,还是镇长的儿媳妇,但也不愿意和这些村妇发生矛盾啊。她脑子一转,立刻把话圆了回来。
“没说你,我是说贤贵看起来那么弱,竟然还那么花,和你那二娘还是三娘好上了。”
岑洁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小娘秦盼春而来的,有消息了,马上就追问:
“是我小娘,她……她怎么了?”
沈静香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又回去,眉飞色舞的说:
“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小娘和贤贵好上了,这个文贤贵,真是什么都不嫌,见肉就吃。”
沈静香的话不亚于当头一棒,岑洁整个人都有点摇晃了,嘴巴张大:
“你胡说,这……这事关我小娘的清白……她……她怎么可能和文所长好?”
“你别不信,下雪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你小娘来找贤贵了,就在他办公室里,我还偷偷扒在门缝上看,你小娘半跪在……”
沈静香声音忽大忽小,把那天看到的事,连比带划,生动的说了出来。
下雪的那天,她们一家人都在家里忙,可是小娘却在房间睡觉,中午了,还出门去,说是要去镇里。也正是从那天之后,岑洁就觉得小娘遮遮掩掩,心事重重。
这时间点对得上,说得又这么活灵活现,还是出自文贤贵的堂嫂嘴里,岑洁即使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相信,那也非信不可了。她整个人都傻住,结巴的说:
“真……真的?”
“我还能胡言乱语吗?我是看你这人挺好的,嘴多就把你叫进来说了,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过。”
沈静香得意极了,岑洁不是文贤贵的相好,可丈夫和文贤贵一起做生意,她把这事说了,那岑洁势必就会和丈夫说。到时不和文贤贵翻脸,那也会重新审视这段关系。让文贤贵臭名远扬,她心里的气也就消一些了。
岑洁跌跌撞撞,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事情太乱了,乱到她都感觉是在做梦,不是真实的。
想着晚上要去岑洁家,文贤贵把手隔着裤裆抓了抓。他也不想回去再陪亲戚们喝酒了,就就跑到隔壁那些警察的宿舍,躺上舒舒服服的睡觉。
岑洁那么漂亮,和岑洁睡觉可不能像和其他女人那样,得慢慢来,一点一点的享受。现在睡一觉,养精蓄锐,晚上就可以好好的发挥了。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就差梦里没能和岑洁抱在一起了。等文贤贵醒来时,看外面的天色了似乎都已经快到傍晚了。
他是被一名警察叫醒的,那名警察说县警察局来人了,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赶紧下床,大跨步走过去。看到来人是阿勇,脸上表情还有些复杂,就问道:
“王队长,你来了,有什么事啊?”
阿勇姓王,和文贤贵也算熟了,这会见面没有寒暄客套,直接说了来意:
“文所长,大事不好了,那个赵凯杀人了。”
文贤贵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抓住了没有?杀谁了?”
“抓住了,张焕和李小七被他杀死了。他是……”
阿勇绘声绘色的把赵凯杀人的经过,以及他找了进哥和阿惜对口风的事,添枝加叶的说了出来。
文贤贵刚开始还担心被杀的是赵姐夫,或者是阿惜,现在听到死的是张焕和李小七,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是上天要帮他啊,他还想着怎么收拾赵凯呢,赵凯自己就扒开地狱的门钻了进去。而且张焕和李小七这两个废物也死了,那他们所做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唯一还有点遗憾的是,赵凯没把进哥也一起杀死。
把阿勇安排到了镇公所去住下,文贤贵给了些钱给那些警察,晚上在魏老板的醉仙居酒楼设宴招待阿勇。
不过他没有去和阿勇吃饭,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