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牌时,进哥问道:
“阿凯啊,今天阿惜怎么没跟来呀?”
“打牌是男人的事,女人跟来干嘛。”
赵凯这会心里有些猜测,之前老是输,是不是因为阿惜跟在旁边的缘故,女人属阴,阴就发霉了,哪还能赢钱?
“对对对,她在旁边,我们都不能放开了打,今天可要好好的玩一玩。”
进哥他们刚才几个已经商量过了,阿惜不来,那他们也要和赵凯赌。有阿惜在场,他们赢了只能分到一小部分。避开阿惜,那他们就不用分出去,反正赢钱是凭本事赢的。
几人说说笑笑,就开始打了起来。没有阿惜在场,赵凯果然时来运转,一会自摸,一会又吃炮,久不久还来个杠上开花,这可把进哥他们三人弄得愁眉苦脸。
他们兜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再这样输下去,那一会可得散场了。
进哥码牌的时候,故意拍得响响的,也同时朝张焕和李小七使了使的眼色。
张焕和李小七哪能不明白呢?他们心领神会,明着打,打不赢赵凯,那就要使诈啊。不用阿惜在赵凯身后报牌,他们自己也可以互相报牌,而且还有其他更多的手段。
打着打着,赵凯刚才所赢的钱,也基本如数退了出去,他心里烦啊。这财运罩着,怎么就罩这么短的时间?或者是分时段,在某个时辰有财运,某个时辰又平平过吗?
越琢磨输得越多,越输他心里就越烦,突然,他看到李小七从桌子底下偷偷摸摸的拿出一张牌。他马上就懂了,伸手抓过去,大声的骂道:
“好啊,你们换牌,怪不得之前我老是输,都没赢过。”
被抓了现行,李小七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
递牌给李小七的张焕,可就机灵多了,他一拍桌,站起来也骂道:
“赵凯,你技不如人就说技不如人,诬陷我们换牌,小七只是把牌放到桌子底下摸一摸,你就血口喷人,输不起就不要玩了。”
都这么明显了,赵凯怎么还能相信张焕的鬼话,他抓起桌子上的牌,就朝张焕面门上打去,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一伙的,欺负我乡下人,告诉你,今天不把我之前输的全还回来,我和你们没完。”
“你他娘的乡巴佬,还敢打人,打。”
坐在赵凯对面的进哥,也手捧那些麻将牌,对着赵凯的脑袋,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赵凯是乡下人,之前也蛮老实的,可正是这种老实的性格,一旦发起了怒,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就是了。他抓起屁股后的板凳,看都不看,就胡乱的挥了过去。
“你们不是人,出千赢我的钱也就罢了,还惦记着阿惜,今天我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你连蚂蝗都算不上,还敢说马王爷。打,打死他,不能让他出了这屋。”
“来呀,看谁打死谁?”
“我就不相信,我们三个,还怕你一个不成。”
“……”
一时间,屋子里板凳横飞,桌腿断裂,叮叮当当,乱成一片。
“啊!”
李小七一声惨叫,手捂脑袋,人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
他们三个人还真不够发了疯的赵凯打,叫得最凶的进哥双手抱头,躲到了墙角。张焕嘛,已经被一个板凳绊倒,滚在一旁。赵凯手里的方凳就有了目标,砸在了李小七的天灵盖上。
李小七躺倒在地,双腿蹬了几蹬,就彻底没了动静。
赵凯顿时吓傻了,手抓着方凳,傻傻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杀人啦,乡巴佬杀人啦。”
进哥第一个反应过来,从墙角蹦到门口,拉开门闩就跑。
张焕见势不妙,也连滚带爬,要爬出门去。
这时候赵凯突然清醒了,他想都是这几个人害的。现在他杀了人,肯定是要填命的,那就是家破人亡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因此他一转身,就骑到了张焕的身上,那方凳像锤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打下去。
“都是你们害了我,都是你们害的我啊。”
杀李小七,还带有意外的成分,杀张焕,可就是痛下杀手了。开始砸那两三下,张焕还能哼出声来,到后面脑壳裂了,脑浆出了,眼珠也爆了出来,张焕就彻底没了声音。
这是在城里啊,进哥出去那么一叫唤,很快街坊邻居就手拿钢叉木棒,一窝蜂的涌了进来,把还在挥着方凳的赵凯按住,捆了个严严实实,扭送到警察局去了。
警察局里,马世友有事外出,当班的是阿勇。他见到全身是血,脸上还沾着脑浆的赵凯,吓了一大跳。
“赵凯,这是怎么回事啊?”
“进哥和张焕,还有李小七三人,设局弄我的钱,我一怒就杀人了,你帮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