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笑着点头。
如今的洄河坝就是水泥的活招牌,只要河坝禁得住河水冲刷,不出几年,大周重要的库房,怕是全都要换成水泥主体。
不多会,架阁库的吏员带着卷宗来了。
对方暗中观察着沈筝,眼底全是端详与好奇。
他不明白,这位沈大人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让户部尚书与她一同前来调阅卷宗,且最令人惊讶的是,骆大人竟然还允了。
在几人注视下,沈筝缓缓翻开卷宗,透过文字,她感受到了乐清县百姓的痛苦,也感受到了人性的丑恶。
在乐清县令和丘应木的眼中,乐清百姓不过是耕田缴税的牲畜罢了,牲畜要什么户籍,有一口吃的就成。
骆必知一直在观察她。
在他眼中,旁人的一个微表情,一个声调,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都是性格与人品的体现。
而沈筝的性格,他好像摸得差不多了。
他唤吏员:“去取纸笔来。”
吏员愣了半瞬,领命离去。
......
沈筝二人离开刑部之前,骆必知将她唤到了一旁。
树荫下很是阴凉,但和骆必知独处,让沈筝略微有些不自在,“不知大人唤下官来......”
“你的案子牵扯略广,约莫能在你离京之前结案,陛下让本官知会你一声。”
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只用起个头,便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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