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地道中了他半年来的深谋远虑。
秦君郁勾了勾嘴唇,却笑不达眼底。
年宿宿完全没发现他的情绪已经变了。
翌日。
年宿宿带着后宫嫔妃进入祈年宫,一群人既忐忑又期待,余光不停地打量周围,入宫这么久,除了丘敏静,没有一个人来过祈年宫,自然好奇。
宫人都在廊外候着,寝殿里只有二十几个嫔妃,在龙床前跪了几排,氛围看上去十分诡异。不像探病,像病危了召集亲属来送最后一程。
为了不打扰到病人休息,来之前年宿宿就吩咐了不用行礼,不用出声。
之所以带她们进来,是看在同为嫔妃的份上,担心皇帝是人之常情,让她们见一见好能安心。
秦君郁面色如土,不少嫔妃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直视,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着:这还是活人吗?
年宿宿坐在床边,给秦君郁掖被子,温声道:“皇上这两日大多数时候都是睡着的,你们来的不巧,若皇上醒着还能与你们说上几句话。”
她垂眸拭泪,难掩伤心之情。
嫔妃们少见端庄的皇后娘娘这么颓靡的时候,心情不由得跟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