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每天早中晚,帮壮馍店打扫卫生,擦拭玻璃,一天2工分。
比如每天早中晚,帮快递站打扫卫生···
比如放假期间,到砖窑给砖坯养护,每天每一竖排1工分。
1工分可以抵扣1块钱,今天是国庆节的最后一天,算上暑假积攒的工分,王珂已经可以减免所有学费。
王珂忙完手中的活,坐在树荫下,看向远处。
东边铲土的汉子,是她那个哑巴父亲。
前段时间,据说爷爷生了一场病,花光了药店买断抚养权的5000块钱,还赊欠了药店5000块,哑巴父亲为了养家糊口,也为了还债,每天要在砖窑从天亮干到天黑。
由于药店催的紧,她那对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不得不跑来筛选石灰石,同样从早忙到晚。
而在一家三口的左侧,是邻村的那个傻子。
据说对方在三元药店体验过精神障碍理疗后,没那么傻了,说话也不再挤眉弄眼和龇牙咧嘴,但若想进一步康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至少需要12个疗程。
由于一个疗程3000块,对方又是独子,傻子全家都跑来赚钱。
傻子旁边是乡里有名的神经病。
曾张牙舞爪的四处乱跑,曾满地打滚嚎叫,曾用头撞树撞的昏迷不醒。
今年春天,三元药店把对方抓住,不知送去了哪,以至于神经病的家里围堵药店,打算要钱私了,然后对方家里的人被打、天天被打···
到了夏天,神经病回来了,不再那么疯癫,见人还会微笑和打招呼,并且说:“我是神经病,不是精神病,我是脑神经出了问题,只要对症治疗,我就能好。”
也是从那天起,王珂知道了神经病和精神病的区别。
一个是身体病变,一个是精神心理病变。
前者可以手术,可以药物治疗,后者却非常麻烦。
就像那个需要12个疗程的傻子,就是精神病。
只是神经病的治疗费用同样不低,每个月300块,痊愈至少需要2年。
不过对方家里愿意出钱,倒是比她这个王大妮过得幸福。
至少有亲情在。
不过,神经病是被家里人打的,俗称打坏了脑子,就是不知道神经病会不会原谅他的父母。
王珂认为肯定会。
但她绝不会原谅她的哑巴父亲和爷爷奶奶,以及那个没见过面的母亲···
思索中。
一个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的小青年,来到树荫下,坐在其旁边。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忙碌场景。
王珂嗅嗅鼻子,闻到一阵清凉透心的气息,“你一个男生,为什么喷香水?”
余阳侧脸,半低着头,俯视道:“你哪只眼看到我喷香水了?”
“那你身上为什么这么好闻?”
“有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我刚洗完脸,洗面奶的味道?”
王珂微微愣神后,“听你口音,肯定不是我们这的人。”
“重要吗?”
“重要啊,敌人无时不刻的在渗透,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和责任抓捕他们。”
“···”
“老实交代,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瞧瞧这些砖窑,是否继续保留。”
“这么多人指望砖窑吃饭,肯定保留···你是当官的?”
“不是,我是开公司的。”
“哦,你打算在这建工厂吗?我听说陕地的东边,盖了好多厂子,当地年轻人全都进去了,工资比以前高了三倍多。”
“不,我打算在这种地。”
“种地才赚多少钱?”
“赚不到多少,却能令人吃饱。”
王珂忽然想到自己挨冻挨饿的日子,迟疑着点点头,“种地也挺好。”
“如果让你吃饱,再给你安排个房间和电视,并同意你时不时在大院子里散散步,你愿不愿意这样过一辈子?”
“不愿意,我想去外面看看。”
“如果换成你父亲呢?”
“应该会愿意。”
“换成你爷爷奶奶呢?”
“他俩享不了这福,要给孙子攒钱娶媳妇。”
“···”
这时。
黄乡长打来电话。
余阳拿出.Y掌机,走向远处的田地。
“怎么了老黄?”
“倭岛向上级提交‘撤销租界’的文案。”
“提就提,没什么大不了的。”
“部分上级认为这不符合我方理念和国情,确实应该撤销这个旧时代的产物。”
“我列强还没当热乎,就有人出来搞事情?”
“应该是北美暂停亚太部署,又敞开市场,令许多人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