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陷入昏迷之前攥着塑料小瓶努力指了指陈梦兰,我不确定在超疒的中和下它还会不会奏效,但眼下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它能救她一命了。
虽然我们三观不合、虽然她对我没有付出过哪怕一丝作为一个母亲的真心,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活下来——她为我编织了一个美梦,在那个梦里,我也曾得偿所愿。
我不知道这一次我又昏迷了多久,等我再次清醒,整个人就像被封在一片水泥里,迟缓得我都有点怀疑我的身体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我尝试着坐起身,但几次都失败了,这时前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伤得很重,还是省省力气继续躺着吧,后面要怎么弄,咱们还没着落呢!”
“钟峦?”
好一会儿我才分辨出她的声音,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身处何方——她似乎正开着车在高速路上飞驰,我可以看到路边的反光灯在不停地、飞快地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