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缓缓道,“你的忠心,本宫知道了,此事……本宫会好好考虑的。你且先退下,按方才所言,尽心为陛下调养便是。”
“是,微臣告退……”
贺观心中大定,知道种子已经埋下,躬身行了大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内殿。
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内里的秘密。贺观刚走出几步,长长吁了一口气,正欲整理衣袍离开凤仪宫范围,却在转角处,猛地撞见了一个身影。
那人一身亲王常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正是楚王齐琰,他似乎正要往凤仪宫正殿方向去,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落在贺观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意外和探究。
“贺太医?”齐琰的声音温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可是母后身体不适?怎的在此处见到太医?”
他目光扫过贺观略显匆忙的神色和他刚刚离开的内殿方向。
贺观心中猛地一沉,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连忙躬身行礼,“微臣参见楚王殿下。殿下多虑了,皇后娘娘凤体康健。微臣……微臣是来回禀陛下日常脉案调整的琐事,娘娘体恤,在内殿垂询了几句。”
“哦?父皇的脉案?”齐琰眉头微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父皇龙体可还安好?方才见宫人们都在殿外伺候,殿门紧闭,母后与你密谈许久,想必定是父皇的病情有要紧处需要谨慎商议?”
他的目光看似清澈,却隐隐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审视,仿佛在确认什么。
贺观强自镇定道,“殿下放心,陛下只是风寒未愈,加上政务繁重,略需静养调理。娘娘心系陛下,故而问得详细些,并无大碍。”
“原来如此。”齐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仿佛真的信了,“母后和贺太医都辛苦了。本王正要去向母后请安,贺太医请自便。”
“是,微臣告退。”贺观如蒙大赦,再次行礼,正欲匆匆而去,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贺太医还有何事?”
“回禀殿下,”贺观拱手道,“其实……陛下的病症颇有些复杂,微臣需要翻阅些古家医书方能更好治疗陛下,只是难寻,不知……殿下可否借微臣阅览一二?”
“本王?”齐琰微微一怔,他哪里有什么医书?但他很快读懂了贺观的言外之意,微微笑道,“自然可以,那明日下午你请平安脉时来本王书房寻我就是。”
“是,谢过殿下,微臣告退。”说罢,贺观扬长而去。
看着贺观的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齐琰脸上那温和无害的笑容瞬间褪去,眼神变得幽深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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