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看向她,似乎已然看破了她的心思,自言自语道,“彘儿和阿照都是朕的儿子,他们有野心,这是好事,朕总不可能把社稷交给一个庸庸碌碌之人,只要别做的太过就好。”
“所以……”晏清禾最终还是抬眸,试探着问道,“陛下心中还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齐越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从前是有的,现在反倒犹疑了。”
“为什么?”
“为什么……”齐越重复了一遍,玩味道,“因为咱们的琰儿越来越像朕了。”
他的话语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或者两者兼有,晏清禾想,阿照这孩子,从某些方面讲,确实与他父亲一样凉薄狠心,更甚于彘儿,可这是齐越这话,是忌惮多一些呢,还是欣赏多一些……
晏清禾轻笑两声,隐藏住心底的波澜,随意调侃道,“像陛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继续那盘未结束的残局,棋盘上黑白棋子错综复杂却又泾渭分明,夏夜的晚风越窗而入,吹灭了摇曳烛火,帝后在月光下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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