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明月起身要走。全宓淡淡的,也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那瓶毒药,一股喝了那瓶毒药的冲动涌上心头,那一刻,她恨不得马上在那人面前血溅三尺。
“不送。”
明月推开房门,一股寒风迎面而来,贺观还在门口等着她。
她看了全宓一眼,“咱们走吧。”
世界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只剩下杜鹃啼得全宓心揪,她伏在案边,用手捂着胸口,一股难以言语的悲凉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
“咳!咳咳!……”
全宓下意识地捂住嘴,手帕中却是一缕血丝,她自嘲地笑了笑,这声声笑最初只是轻叹,而随着时间推移,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癫狂,最终,这笑声也成了哭声,和杜鹃与猿猴一同哀鸣。
殊不知,在隔壁房内,熄了灯的姜玉枚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入睡,而是将这场对话与全宓的啼哭听了个大概,心有所思,一夜无眠。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