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棠姑娘?”花笑懵得睁大眼睛看向周寒。
周寒暗暗踹了花笑一脚,让她不要那么吃惊。
“妈妈辛苦了。我这不来了吗,最近有点事绊住了,抽不出身来。这刚一得了空闲,便忙着赶来了。海棠姑娘可好?”周寒顺着老鸨的意思,演下去。
“现在还好,周公子再不来,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老鸨笑着来到周寒面前。
周寒赶忙掏出一块银子,放进老鸨手中。
“有劳妈妈带我去看望海棠姑娘。”
“周公子随我来!”
老鸨将银子收了起来,带周寒往里走。
穿过嘈杂的大厅,老鸨带周寒上了楼。
周寒抬头之时,看到二楼一处拐角,有一个人注视着她,正是汪东虎。
发现周寒看到了他,汪东虎一转身便消失在人堆中了。
来到二楼走廊最里面一个房间的门前,周寒听到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
老鸨推开门,请周寒进去。花笑也要跟进去,被老鸨拦住。
“你跟我走,我给你安排地方。”
“掌柜的!”花笑十分不乐意,看向周寒。
“你去吧,我没事!”
花笑撅了撅嘴,只好跟老鸨走了。
周寒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处很豪华的房间,屋中家具陈设十分精美,描金镶银。一个身穿丁香色华丽衣裙的姑娘,正坐在屋中弹琴。她那柔美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跃。
这姑娘弹得很认真,并没发觉有人进来了。
周寒若是心里没事,倒想坐下来,认真听这姑娘弹琴。
周寒看向姑娘前面,一面很大的花罩,将这间房屋隔成了两个空间,中间留有一个圆形的门洞。一张珠帘从洞口上方垂下,花罩里面的景象朦朦胧胧地透了出来。
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他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杯盘皆有。男人似乎也没看到周寒进来,眯着眼睛,神情陶醉。随着琴声的节奏,他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地敲击,倒也合拍。
周寒毫不客气,掀起珠帘走了进去。
珠子碰撞的哗啦声,惊醒了那个男人,抬起头来。
看到周寒,男人从桌边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笑了,“我是该称呼你李小姐,还是周公子?”
周寒打量眼前的男人。此人身材不高,笑起来,眼角额头的皱纹很明显。他身穿一件鸦青色长衫,掺杂白丝的头发,用一块方巾束起来,看上去像是一个教书先生。他脸上最明显的是,有一个红彤彤的鼻子。
周寒心中一动,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周寒把自己到江州后,遇到过的人都想了一遍,却没找到这个人。
周寒在记忆里搜索这个男人,所以没回答问话。
男人见周寒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又笑了,“在这个地方,称呼公子,方便些。周公子,请!”
男人伸手示意,请周寒坐下。
周寒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男人,只能暂时放下。
“你是厉王的人?”
“你不也是吗?”男人淡淡一笑,就要给周寒倒酒。
“我不会饮酒!”周寒婉拒了。
“如此,便以茶代酒。”男人又拿起了茶壶,给周寒倒了一杯茶。
“我要的东西呢?”
待男人坐好,周寒开门见山地问。
“在我这里。”
“给我!”
“不急!”男人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
“我很好奇。”男人撩起眼皮,继续打量周寒,“是怎样一个人,让周启峰那个铁石心肠,有了松动。”
“你能拿到属于崇卫司掌管的档案,想必在朝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你就不怕我去告密?”周寒冷冷地问。
“哈哈!”男人大笑几声,“我虽身在京城,但江州的消息,还是会有人告诉我的。王爷不会做没有用处的事。王爷把周启峰囚禁在王府,放你来京城拿那件东西,就说明,有周启峰在手,就完全可以控制住你。”
“你拿不到那件东西,还可以回江州见周启峰一面。你若把我卖出去,第二天,便是周启峰的死期。你不信,可以试试。”
周寒面沉如水。
“你这么自信,为什么不介绍一下自己?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翁,名与中。当年,我和周启峰也算是同僚,周公子可以称呼我伯父。”
“翁先生,我阿伯已经离开厉王府,与厉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翁与中呵呵一笑,“你还真是周启峰养大的,和他的性子也像。当年我就败在他的性子下。为了让周启峰交出先皇遗物,我不知给王爷出了多少主意。可是周启峰这家伙软硬不吃。”
翁与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