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二爷环顾其他族人,
“你们也都看到了吧,我们这么尊敬卓大哥,卓大哥却干这种事,不可否认,卓家能有今天,都倚仗着卓大哥,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我们支着,大哥再厉害,一个人也做不成事吧。”
“是啊,我们没功劳还有苦劳呢!”
“对!二哥这话说得在理!”
“唉,大哥此举确实让人失望,私心太重了些。”
难怪司马相如给岳丈写信,要他带着卓家海贸,卓王孙自行判断,将此事按下了,这一屋子有个好人吗?配挣钱吗?
“唉,”卓二爷长叹口气,面上满是为难,看向卓弗阳,一副不知该如何处置的表情,许久才长叹口气说道,“罢了,大哥都不在家中了,我们也别寻大哥的不是了,既然这是家里的钱,就都在家里分了吧。”
司马相如给岳丈孝敬的钱,一句话就被卓家上下分了,
话音刚落下,二爷身后的儿子卓连冒失道,
“大叔对不住卓家,我们就不该听他的话了,他定下的弗阳做家主,也不作数!家主该换人了。”
“混账!”
卓二爷大怒起身,回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巴掌,“说什么话呢!”
卓连捂住脸,嘟囔道“阿翁,我说的是实话嘛。”
二爷气得发抖,抬手又要打,被其他族人拦住,大家刚分到钱心情大好,
“二哥,你和连儿计较什么,这孩子也没说错。”
“这家确实该重新选个主了,弗阳人不错,可带着一大家子做事,光是人不错可不够。”
“二哥,不如就您来吧!”
“是啊,您来吧!”
宗祠的人不关心这些事,卓王孙犯了家规,父债子偿,
“卓弗阳的家主就被去了,之后选谁为新家主就是你们的事了。”
说着,就把卓弗阳带回宗祠,卓弗阳在宗祠内受杖,关了数日,卓家新格局尘埃落定,
恨意在卓弗阳心中生根发芽,忍辱负重留在家中,终有一天,要向他们复仇!卓弗阳以爪掐掌,血流沾褥,恨意不止!
吱呀一声,久不见光的卓弗阳总算见了光,卓弗阳觉得刺眼,蒙住眼睛,等到适应了阳光后,看清来人,凄惨唤道,
“桑女,桑女!我对不住你!悔不该不听你的话!”
黄桑女面容冰冷,似心中尘封了什么事,反手合上门,声音更冷,
“我阿翁成新家主了。”
卓弗阳讥讽道“宗祠惩戒我那日,我看他就迫不及待了,与他儿子演了一出戏,还学古君王三辞三让呢,忍了这么多日子,我才惊讶。”
反正卓王孙破罐破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不重要。”
黄桑女音调没有丝毫起伏。
“不不重要?桑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别怨我了。”
“阿母并非爱慕他,实则他是个烂人,喝酒兴起强要了我阿母,知道我阿母怀了我,还打骂了我阿母一顿,不许阿母再去找他”
卓弗阳一哆嗦,如坠冰窟,卓二爷年轻时干的事怎么与自己做得如此像?
“阿母身子本就不好,生下我更是不行,那畜牲连一斗米都没给过,外面传的什么他几次想要把阿母接回府中,都是胡说!
还赖到他夫人身上,他夫人都暗中接济过我们几次,他怕别人说他坏话,把他夫人说成了母虎,叫世人都骂他夫人,他倒落个干净!
他要真听夫人的话,还会出去惹我阿母吗?!”
黄桑女嗓音尖得刺耳,恨意如暗水源源不绝,卓弗阳往后一闪,显然被吓到了,后背顶到摆放列祖列宗的桌上,震得列祖牌位一起摇晃,
“哒哒哒哒!”
牌位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惊心动魄!
卓弗阳支吾解释道“我有错,我都知道了,生下的孩子我都收进府内养着了,没有不管。”
实则,卓弗阳留下的种,都是卓王孙收了养着,给个活计,莫说是管,卓弗阳都没问过,
黄桑女没听卓弗阳说什么,沉浸在恨意中,
“阿母都没踏入过这个门啊,阿母,您怎就舍得让女儿独活于世啊”黄桑女如泣如诉,又平静下来,“阿母撞死在卓家门槛上,我本想也随阿母去了,可我看到那畜牲的脸,我就不想死,我也不敢死!我非要把卓家祸害的家破人亡不可!”
“你阿翁是英雄人物,我就把他挤走。”
“你是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烂泥,那畜牲让我来找你,在你耳边煽风点火,那畜牲以为算计了我,殊不知正合我意,你阿翁离了家,你成家主,如我算计,是你让我看到了卓家家破人亡的希望!”
“咯咯咯咯咯咯!”
桌上的牌位停了,响声没止,是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