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民众而言,却是劳民,大开战事,又大兴土木,虽没到太上皇那般地步,却远超文景休养生息,可奇怪的是,天下并无百姓对圣上的诅声,
许平想来,陛下却有异于常人之处,
不知如何做得,百姓吃食都比前朝好上太多,甚至超过了文景时,再者,最重要的是...有奔头,
士、农,工,商四民,都对大汉未来有奔头。
陛下虽时有取用,不至于对士农工商剥削凶狠,如此功夫,太老道了!
想到陛下少继大统,年未而立,除了天降雄主外,许平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许平神思入定,丝毫没注意到有俩人穿林打叶,行到了学宫前处,内学宫未设大门,前面一片通开的设计,
俯瞰下来,呈一个大六边形,皇宫的设计在朝会时,除了龙椅所在,其余皇宫任何角落的声音都能清晰传到皇帝耳中,设计学宫时,工匠借鉴了皇宫的设计,稍加改动是在任何一处,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如此设计是为了大辩论而设,
许平听到异声,豁然抬头,
只见两年纪相仿,男子立于阶下,
身长八尺的那位,身姿天表,神秀高仪,许平都看不到他穿得是什么,借是因为,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自动忽略其身上的一切,无论是名贵的丝绸,亦或是麻布,都能被其穿出神峻&bp;,
更异处是,此男子眉眼间有杀气,却不似那种性子里就带杀戮的,恐怕是久经行伍,手上没有十万百万条性命,是冶不出此般杀气的,
性神秀,才杀伐,
只是立在那,便觉天下名湖大山倾面而来,
许平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平生视贤才无数,哪个贤才,放在此男子面前,都如顽石一般。
许平屏住呼吸,再看向旁边那一位,更奇!
看到这一位前,许平想不出天下何人,站在神峻男子身边不会如顽石见皓月,脑中刚生出疑问,下一刻就解了,
若前一位如皓月,后一位身高九尺的男子...便是天!
许平想不出任何形容的词句,一时语塞,拜倒在地,
“民许平拜见陛下!”
刘据向前,
“许先生,百闻不如一见,朕对你倾慕许久了。”
许平没想到,陛下竟是专门来见自己,
“草民愧矣,出身卑微何德何能受陛下所记!”
刘据快步向前,将许平扶起,
“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
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
大禹生于东夷,文王生于西羌。圣贤所出,何必常处?
汉时得四贤士,开文景之治,先生身居吴地,却为国轮才,何必不是大贤?”
一番话说得许平心生感动,能被陛下记住就是何等的荣耀,更何况又被比为大贤,难怪所见大才,都恨不得入京一展才学!
君择臣,臣也择君,
刘据扶起许平,笑问道,
“许先生明眼,可能看出这位是谁?”
许平看向那人,连迟疑都没迟疑一下,张口便说道,
“草民拜见冠军侯!久闻侯爷大名!”
霍去病跟着据哥儿出宫时,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此时却一反常态,极善意的微笑道,
“许先生,久仰。”
刘据略带惊讶的看了表哥一眼,随后对许平笑道,
“先生没用晚膳吧,可一起用膳。”
许平惶恐至极,连说不敢,可还是被刘据按下,简单用过晚膳,刘据与许平越聊越投机,再回过神来,已是第二日,
“许先生,学宫需有你坐镇,以你为博士如何?”
许平下意识想要推脱,可想到“事事关心”,又想到当仁不让,谢恩领了下来,见状,刘据心中舒了口气,收进编制内,这以后就是朕的人了,而且....
行出学宫,看向神采奕奕的霍去病,
“表哥,辛苦你了。”
霍去病应道:“据哥儿,有什么辛苦的,以前打仗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常有的事,这不算什么,况且,我跟着听,也受益良多。”
“我本以为你要为难一番许先生呢。”
刘据笑呵呵道。
霍去病窘迫,“据哥儿,让你看出来了?”
“你像是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谁看不出来。”
霍去病尬笑两声。
“我倒是好奇,你为何态度大变?”
“一看到许平,我就想明白了,据哥儿,您何以对他如此礼贤下士。”
“哦?”刘据站定,饶有兴趣,“你说说。”
“据哥儿,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