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给我,你们去清理余孽。”赵破岳望着那名堂主,对身后四人说道。
四人点头应是,身影几个起落便没入战场,只留下长风堂堂主与赵破岳对峙在半空。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两人之间,一边是赤红刀光里的惊怒,一边是玄衣之下的平静,而远处的厮杀声,已渐渐成了单方面的清剿。
赵破岳活动了一下手腕,灵力在指尖流转:“你比他们强些,或许能让我多费些功夫。”
长风堂堂主抹去嘴角的血迹,长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我长风堂立派三百年,从未有人敢如此放肆。今日便是拼了这身修为,也要让你留下命来!”
“那就试试。”赵破岳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让对方莫名感到一阵寒意——那是被绝对实力碾压时,才会生出的本能畏惧。
刀光再次亮起时,赵破岳已迎着刀锋冲了过去。这一次,他没再留手。
(接前文)
长风堂堂主的赤红长刀划破长空时,赵破岳甚至未曾侧身——他左臂微抬,灵力在掌心凝成护盾,刀身撞在盾上的瞬间,竟发出金铁交鸣般的脆响。堂主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传来,虎口骤然开裂,长刀险些脱手。
“三百年基业?在我眼里,不过是弹指可灭的尘埃。”赵破岳的声音随灵力散开,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长风堂众人的心头。他右脚在虚空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欺近,右拳裹挟着破风之势,直取堂主面门。
堂主仓促间回刀格挡,却见赵破岳拳锋突然变向,擦着刀身落在他胸口。这一拳看似轻飘飘,落在身上时却如遭山崩——堂主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穿了三座阁楼才勉强停下,口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半片青瓦。
“堂主!”残余的几名长老嘶吼着冲来,他们祭出各自法器,飞剑、符箓、宝镜在空中织成密网,试图困住赵破岳。可他只是左眼微眯,【碎界】瞳术的银纹再次浮现,那些袭来的法器在半空突然停滞,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空间裂痕。
“咔嚓——”几声轻响,飞剑断成数截,符箓自燃成灰烬,宝镜直接崩碎。赵破岳甚至没动第二步,那几名长老便被反弹的灵力震得经脉尽断,瘫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他缓步走向倒地的堂主,对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赵破岳踩住胸口。“你们的护阵不错,可惜守阵的人太弱;你的刀法尚可,可惜灵力差了太远。”他俯视着对方,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件器物,“长风堂的底蕴,也就这样了。”
堂主眼中迸出不甘的血丝:“你到底是谁?为何要灭我长风堂?”
“死人,不需要知道答案。”赵破岳抬脚的瞬间,对方的胸骨便尽数碎裂。堂主最后看到的,是赵破岳转身时,玄色衣袍下摆扫过地面血迹的背影。
此时外围的厮杀早已成了一边倒的碾压。
九百名修士分成数十个小队,青灰色身影在长风堂的楼宇间穿梭,动作利落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分神期修士带队冲锋,元婴期修士紧随其后,灵力碰撞的光芒此起彼伏,却鲜少听到己方的呼痛声——长风堂的弟子往往刚祭出法器,就被迎面而来的剑风刺穿灵脉,或是被符箓炸得倒飞出去。
一名长风堂分神期长老提着双锏冲出,刚砸翻两名元婴修士,便被三道身影围住。他怒吼着挥锏横扫,却见左侧修士突然化作残影,匕首贴着他的锏身滑过,精准刺入他的肋下灵穴;右侧修士指尖弹出数道冰针,冻住了他的灵力运转;正面的修士抓住机会,长剑直穿他的咽喉。从出手到结束,不过三个呼吸。
“长老!”附近的长风堂弟子见状目眦欲裂,举着长刀便要冲过来,却被带队的化神期修士抬手拦住。“一群元婴期的小家伙,没必要浪费时间。”他指尖灵力一动,地面突然升起数道石墙,将那些弟子困在其中,随后对着身后挥了挥手,“处理干净。”
两名修士应声上前,掌心凝聚起火焰灵力。石墙内很快传来惨叫声,片刻后便归于沉寂,只余下石缝里渗出的焦黑痕迹。
空中的锁灵阵仍在运转,十名修士盘膝坐在阵眼,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光网。长风堂那些试图突围的修士撞在光网上,轻则被弹回,重则被阵法的反震力震碎经脉。有几名化神期长老联手轰击阵眼,却见光网泛起涟漪,将他们的灵力尽数吸收——这阵法本就为困住修士设计,越是强行冲击,反震越是厉害。
“别白费力气了。”阵外传来冷笑,一名负责看守阵法的修士抱着手臂,看着被困在网内的长老们,“你们堂主已经死了,现在投降,还能留个全尸。”
长老们面面相觑,眼中的绝望越来越浓。他们能感觉到,护山大阵早已彻底崩溃,堂内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弱,那些熟悉的气息正在一个个消失——那是他们的弟子、同僚,是长风堂三百年的根基,此刻却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连痕迹都快留不下了。
一名白发长老突然惨笑起来:“我长风堂屹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