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为何来此？”

    黑日缄默，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大道██唯有███斩断…██唤醒███吞噬所有……”

    顾尘嘴角一抽，骂道：

    “能不能好好说话？！”

    黑日没有搭理他，依旧自顾自地说着那些听不懂的话。

    “因果███你终将██一切…遗忘███遗忘█过去██痕迹……”

    “……”

    顾尘额头青筋暴起，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黑日竟然说了一句稍稍完整的话，虽然也是没头没尾。

    “莫要流泪，在██的尽头，██会领你还乡，循着█找回曾经的…记忆。”

    说完，黑日再度陷入沉寂。

    “……”

    顾尘皱紧眉头，看着手中被虚无吞噬的桃花枝，脸色难看：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或许……”

    玄都月顿了顿，轻声道：

    “祂想让他，继承虚无法则。”

    “荒谬！”

    顾尘冷哼一声，运转因果之力将手中无色桃花枝碾碎，随后瞥向远处的虚无之日，寒声道：

    “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如此权柄，绝非生灵所能承受。”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

    玄都月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远处沉寂的虚无之日，也离开了。

    当初从泯界手中接过噬界法则，本以为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没想到，竟会引起祂的注意。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吸引虚无到来的，并非噬界法则，也不是顾盛酩。

    而是……渊回。

    呜——

    空灵的鲸鸣回荡在天地间，重新恢复意识的渊回缓缓游向虚无之海的深处。

    此时的它，体长早已超过了恒星，不再是本源空间所能容纳的存在。

    在它庞大的身躯上，始源法则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只是看一眼，就会让人陷入虚无……

    很快，它便来到了虚无之海的尽头，也就是那轮虚无之日面前。

    “母神，我已归来。”

    “███”

    无边黑暗中，传来一阵混乱的低语：

    “此行███可有██？”

    “略有风波，但好在最终将他平安带回来。”没有了镇神狱的限制，渊回说话也变得流畅起来。

    “这就好……”

    在这个死寂的世界中，无数混乱的杂音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祂的声音。

    祂的声音中带着悲悯，带着无奈：

    “██终会降临██，一切都会被遗忘，到那时，就由你████。”

    “是。”

    渊回点头应下，随后发出一阵鲸鸣，消失在无边黑暗中。

    只留下，空灵的鲸鸣……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