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上三天时间,在城内起箭楼,比对面的攻城箭塔,还要高的箭头!快!”
洛阳城楼上,郝昭带着自己的重甲亲卫部队,顶到了一线,不顾伤亡,不顾曹魏的箭雨,死死扛住了曹魏的登城部队。
他的身后,整个洛阳城内墙附近瞬间化作巨大的工地。
民夫和辅兵,如同蚂蚁般疯狂地拆毁着靠近城墙内侧的房屋,然后把砖瓦、梁柱、石料被迅速运上城墙。
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生死工程。
头顶是井阑不断倾泻的死亡箭雨,不断有搬运材料的民夫和士兵被流矢射中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刻红着眼睛补上位置。
沙袋一层层垒高,砖石一块块砌起,粗糙的木柱被用来加固和支撑。
不过片刻,在付出了巨大伤亡的代价后,洛阳城楼上,就临时堆起了不少的高墙。
这些高墙虽然很丑,但堪堪能挡住曹魏弓弩手部队的攒射。
同时,洛阳城内,无数民夫疯狂地将夯土墙内侧的泥土挖出,装入麻袋、箩筐。最后,将沙袋、砖石、木料堆积在距离原城墙约一丈之后的位置,准备新建箭楼。
很快,魏军井阑上的弓手再次拉开弓弦,准备进行新一天的压制射击时,他们发现,刚刚还能清晰看到人头攒动的洛阳城头,仿佛凭空多出了一道丑陋却实用的土石壁垒。
他们射出的箭矢,大部分钉在了这道新起的矮墙上。
井阑的箭雨,威力骤减九成。
此刻,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在城楼上,双方将士的搏杀了。
只是如此混乱的战场上,身披重甲的西楚军队,多少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加上身后逇墙壁后,还有西楚军队的弓弩手掩护支持。
攻城的曹魏一方,在一番鏖战之后,终究处于了劣势。
“大人,投石车调整好了!”
在城楼后方,墨家的工匠,也在此刻,把城楼上原本固定死了的投石车,先是拆卸掉,而后在曹魏的箭雨覆盖下,偷偷调整了位置。
此刻,曹魏的井阑,将不再处于投石车覆盖的死角处了。
“瞄准了,一定把曹魏的井阑车打掉!”
墨家工匠头子,双眼血红,他的不少同僚,今日都死在箭雨之中,他那里没有火气。
“轰!”
他带着自家徒弟,憋着满腔的愤恨,还真就一击击中了一架井阑车。
本来就是曹魏赶工出来的东西,被巨石砸中后,立刻就散架了,井阑车上的曹魏士兵,纷纷坠落,当场摔死。
“郝昭匹夫!我必杀汝!”
看到自己又一波攻城方式被楚军化解,曹丕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狠狠劈在面前的帅案上。
曹冲冷眼瞧着,心中略微不屑。
“皇兄息怒!”
“那郝昭有善守之名,又有墨家工匠相助,如此强攻,我们是以弱击强。”
“若是明面上强攻不下,我们或可暗度陈仓。”
正在气头上的曹丕,立刻扭头看向曹冲,问道:“暗度?如何个暗度法?”
“挖地道!”
曹冲斩钉截铁:“于我军大营深处,秘密挖掘地道,直通洛阳城墙之后!”
“到时候,直接派出一支精锐部队,突入城内,攻其不备。郝昭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防地底突袭。”
“那时候,内外夹击,必能攻克此城,拿下洛阳周边。”
一丝狞厉的光芒在曹丕眼中闪过,此刻的他,已经热血上头,他没有考虑太多的大略,就是一心想要拿下洛阳城而已。
“好,就用地道!让妙才叔带着王双,张雄去办这事!”
前方,激烈的攻城战,在井阑被击毁一架后,再次停滞,曹魏部队,又一次被击退。
之后,魏军这边,依旧每日用井阑佯射,虽效果寥寥,但配合鼓噪的架设云梯部队,似乎还是能吸引大批的守军注意力。
而在远离一线的魏军大营深处,几处被严密遮蔽的营区内,一场无声的“挖掘行动”也已悄然打响。
只是他们忘记了,自己面对的守城之将,乃是郝昭。
在看到魏军的攻势明显减弱后,郝昭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认定曹魏那边,一定又在密谋什么别的破城之法。
“报!”
一名观察员冲到了郝昭的将台处,这里,是郝昭居中指挥,总览全局的位置。
“城北魏营深处,有三处地点,每日有大量新土运出,疑有地道掘进。”
郝昭的目光猛地抬起,锐利如鹰。
“你确定?”
那观察员抱拳道:“在下确定,不仅仅是在下看到了,其余几个观察点,也有相同的发现。”
“此外,大人让我们在城墙下挖出坑洞,设置的大瓮处,也听到了动静。”
如何防止敌人在攻城时,采用挖地道的办法来攻城,在春秋战国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