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瞬率领北楚部的轻骑,就此兜住了这里。
而后,楚军开始组成战阵,骑射手在后,刀盾手居前,硬生生拦住了他们逃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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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麾下的部队,接着就开始陆续被西楚军队射杀。
这样的军阵,在周围越来越多,他麾下部队,可以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
就连把他扶起来的亲卫,刚想给他说些什么,就被一支利箭,射穿了喉咙,吓得他立刻捡起地上的盾牌,将自己护住。
“狗日的狼崽子,跑的倒是快!”
冉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一批人杀入了这批被包围的鲜卑人中间。
而且他还只是第一波楚军,越来越多的楚军,此刻也在依次杀入。
看着这些杀得如此起劲的汉族军士,阙机自嘲一般的笑了。
“弄了半天,今天我也成了跑得最慢的兔子。”
正感慨着,一队墨甲黑袍的颂卫营骑兵,杀到了他的面前。
领头一员青年将军,正是周泰之子周邵。
这个从前犯过错,此刻接替父亲守在士颂身边的将军,用一把锋锐的破甲锥矛,从阙机的侧后方,扎穿了阙机脖颈处皮甲的连接处。
阙机雄壮的身躯猛地一僵,艰难的扭过头来,眼里死死盯着周邵的身影,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死在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家少年的枪下。
“你,你。”
不等阙机再说些什么,周邵手腕一翻,长矛搅动,阙机脖子里发出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大股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父亲,今日孩儿也算是斩将夺旗了。”周邵心里,想着自己终于能给周泰写信自夸一番,看着眼前这个鲜卑头人,越发的激动。
周围残存的鲜卑士兵,见自家部落头人都被斩杀了,他们也如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纷纷丢下武器,跪倒投降。
贺兰山口的风,忽然变得猛烈起来。掠过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的战场。
似乎想要吹散这里浓烈的血腥气息。
此一战后,失去了轲比能的塞外鲜卑,就此陷入纷乱,再也无力南下。
“陈到。”
士颂打马停在了贺兰山下,并没有亲自率军北向追击。
“曹魏季汉,既然已经密约,最晚明年开春,就会对我楚国动手。”
“若是我楚国这边,临时突发什么变故,只怕还会提前。”
“这向北追逐鲜卑残敌之事,还是交给你们北楚部诸位。”
陈到,唐瞬二人,当即领命。
当然了,杨阜,陈矫等谋士,现在都落在后面,等会士颂自然也会有交代。
“到时候,你们可以从雍凉军团里面抽调一部分人手,再从鲜卑俘虏里招募一批人,作为敢死队。”
说着,士颂看向了远处的西域雇佣军,指着那些人说道:“塞外征战,重新拿回西部鲜卑草场,向东攻占中部鲜卑草场之时,这些西域人,也可以用。”
“至于东部鲜卑三部,可视情况而定。”
“你们在北面,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我牵扯曹魏并州的力量。”
刚刚吩咐完,向宠这个士颂加封的楚国伏波将军,押着曹魏使者徐邈,还有一个鲜卑头人,来到了士颂的面前。
“大王,这曹魏使者徐邈,还有鲜卑独孤部的族长,当如何处置?”
士颂瞥了一眼这个蓬头垢面,显然是逃命失败,被抓回来的徐邈,哪里有半分苏轼口中的名士模样,完全就是一路边败犬尔。
“这个徐邈,曹操亲自选拔起来的重臣啊,鼓动曹操进封魏王,曹丕篡位,他也多番鼓动,算是曹家的忠臣了吧,直接砍了。”
徐邈听了这个安排,只是冷哼一声,似乎也就认命了。
他这样的人物,和曹魏绑得太深,对于士颂又没有多少帮助,士颂不羞辱他,直接斩杀,就算是对他开恩了。
只是士颂心中,嘟囔了一句后世苏轼的词句,面露嘲讽。
“徐邈能中酒圣贤,刘伶席地幕青天,潘郎白璧为谁连?”
“呵呵,你苏大学士,是没见过竹林七贤,没见过这些魏晋风流的名士模样,就在那里靠自己的想象,去写他们的风流吧。”
正当士颂心中诽诽时,那个被俘虏的鲜卑族独孤部的首领却跪在了地上,开始求饶。
“大王,我们独孤部,也有匈奴血统的,大王既然能收留南匈奴故种。还请大王开恩,也将我们孤独部收留吧。”
“我们独孤部,本就夹在匈奴和鲜卑之间,艰难求活。”
“轲比能可汗在草原一向强势,我们不得不从啊,还请大王饶命啊!”
这种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士颂本来也准备随手砍了。
但唐瞬忽然站了出来,将这人保下。
“大王,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