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这边,不仅仅是士颂,全军上下,都如临大敌。
毕竟这个时空中,诸葛孔明的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两三年间,就帮刘备占据中原,复兴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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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手段,天下间,谁敢轻视。
“匹夫可以夺志,三军不可夺帅也!”
权衡利弊,士颂目光一凝,做出了决断,自己若是连见都不敢见诸葛亮,楚国二十万大军,岂不是被一个“文弱书生”给压得死死的。
楚军的士气,还要不要了。
“众将戒备,本王去会会他,看他有何说辞?徐晃,甘宁,阵前戒备,谨防季汉偷袭!”
“其余各部人马,在营内做好准备,一旦情况有变,听从贾公调遣。”
说完,士颂对着贾诩点点头,便让鄂焕点起颂卫营,和徐晃,甘宁的部队一起,打开了营门,去和诸葛亮会面。
待楚军布置妥当,一个清朗平和,却仿佛能穿透喧嚣、直达心底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两军阵前。
“楚王别来无恙乎?”
“遥想当年,楚王与亮坐论天下,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犹在昨日。”
“楚王本非嗜杀好战之人,从前也是仁德爱民,心系社稷。今日为何,要执意兵戈,叛乱朝廷呢?”
士颂此刻,带着鄂焕和许老头,在数十名精锐颂卫营的簇拥下,来到两军阵前,和诸葛亮的四轮车遥遥相对。
清风拂过,卷起淡淡的尘土。
士颂并没有直接回答诸葛亮的“质问”,倒是笑着对诸葛亮说道:“孔明,许久不见,你倒是清瘦了不少。”
诸葛亮羽扇轻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真的只是在与士颂叙旧。
“楚王风采,倒是更胜往昔,只是不知,既然能有这般风采,却要对自家人颐指气使,季汉西楚,联兵北伐,岂不是更好?”
士颂轻声笑道:“你也知道,你我两家,当联兵北伐。既然如此,你为何弄出五路大军,来攻我楚国?”
“怎么,只能你诸葛孔明暗中谋算于我,却不能我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为天下除贼,匡扶汉室?”
士颂把“贼”字咬得很重,就如同诸葛亮从前骂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一样,现在士颂的口中,“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的人,变成了他诸葛亮。
诸葛亮对于士颂的狡辩,根本不在意,面容上,依旧风轻云淡。
“楚王看来是受到了奸佞迷惑,误会于我了。”
“如今楚国,西起丝路,东连吴会。历尽南海,北抵大漠。疆域之广大,天下各路诸侯,何人可及。”
“然,花团锦簇之下,必有烈火烹油之危。西域,南疆,还有大漠,楚王仅以武力压服,而不施仁德。日后,必有大乱。”
“亮,不过是让楚王认识到危机罢了。”
“至于曹魏东吴,也是提醒楚王,这中原大地上,楚国还有两大劲敌,楚王切莫掉以轻心。今日我劝楚王退兵,也是为楚国打算。”
士颂被气笑了,诸葛亮把这个标准的“说客”言语,居然用到了自己的头上。
“你若是真为我楚国打算,不如你直接到我楚国效力,我来帮季汉,灭了曹魏即可。”
诸葛亮却语气转肃,目光如电。
“楚王,今日这两军阵前,我也不与你戏言。”
“来此之前,我已让云长自淮南,提精兵十万,战船千艘,逆江而上,水路并进,直扑江夏!”
“黄汉升纵然勇冠三军,然春秋已高,以汉升暮年之躯,拒云长当世之锐。江夏能守几何?荆州腹地,又能安枕否?”
而后,诸葛亮从四轮车上站起,回身用扇子指着虎牢关,说道。
“此虎牢雄关之中,还有我季汉雄兵三十万,将士用命,坚若磐石。楚王若是不惜代价,以命向填,纵然夺走此关隘,又要付出多少将士性命?又需花费多少时日?”
“那时,若是云长先占荆北,率军走鲁阳,自南面来援,我季汉四十万雄兵,内外夹击,楚王大军,只怕匹马难返!”
见士颂眼中,略有触动,诸葛亮语气复归平和,带着一丝推心置腹的恳切。
“楚王从前,也有仁德之名。这次出兵,怕是中了曹魏东吴之谋划。亮不才,代吾主提议:楚王若肯罢兵,退出洛阳,吾主即刻下令云长,止步于淮南,绝不踏入荆州半步!就连函谷关,依旧交给楚国驻军,你我两家,就此罢兵。如何?”
“大王,此乃诸葛亮缓兵之计!切勿上当!”
士颂身后,贾诩难得着急,没有办法,诸葛亮的言语,太有蛊惑性。而他也明白自家主公,很是看重诸葛亮,他担心士颂真就被诸葛亮说动了。
“我荆州之地,精锐甲士,何止十万!”
“关云长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