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家就住在旁边,那阵子日日都能听到女子的惨叫声,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周小倩的惨叫声。”
“嘶,这三人真是太狠了。”
“嘘,先别说了,听听张通判怎么说。张通判竟然能查到周小倩父女的死,定然会还周氏父女一个公道。”
王青书、李季林、刘福三人压根就听不到衙门外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声音。
他们在听到廖仵/作的话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完了,彻底完了。”
李季林、刘福两人紧了紧衣袖里的拳头,刘福率先道:“周氏父女一事,是他们有错在先,我们行事却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是,我们罪不至死。”
王青书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直接怒道:
“那二人不过是流/氓,他们到溪田县讨生活,却不懂小心谨慎,开罪我们,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李季林狠狠地闭了闭眼,恨不得压根不认识王青书。
他和刘福尽可能把事情往小了说,往旁人身上推,偏偏王青书是个傻子,一个劲儿想要让他们一起死。
“大人,此事是我们行事不妥当,纵容仆从失手打杀了周氏父女,是我们的不是。
打杀了周氏父女的那几个仆从,任由大人处置,我们绝无二话。”
张泽冷笑一声,“来人,将那几个仆从带上来。”
几个仆从被衙役押到了堂上,李季林、刘福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当日,靠着家中的权势,早就和华世杰打好了关系,自然是让几个仆从背了锅。
谁曾想,早就打发了的几个仆从,竟都被张通判找到了。
几个仆从跪在地上,眼睛不敢往王青书三人那边看。
“赵飞,刘锋,本官且问你们,周川、周小倩父女是不是你们杀的?”
赵飞、刘锋闭了闭眼,“回大人,是我们杀的,他们不识抬举,得罪了公子,我们岂能放过他们。”
“草/菅人命,论律当斩,你们竟能活得好好的,王家、李家好大的本事。”
王青书、李季林齐齐垂下了头,刘福此时特别后悔,当初就该让这两人替他们偿命,此事就彻底了结了,不该心软。
只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丢车保帅了。
刘福率先低头,“我等知错,请大人处置。”
李季林拉着王青书一起低头认错。
衙门外的百姓见此事发展成现在这样,有些担忧张通判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
张泽脸上不见怒气,看向了跪着的赵飞、刘锋二人。
“杀/人/偿/命,亘古不变。你们既然是打杀了周氏父女的凶手,若你们无异议的话,现在即刻签字画押,立即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张泽的语气不紧不慢,每一个字犹如一把把尖刀,扎在了两人心上。
赵飞全身都开始颤抖,他会替公子认罪,是因为公子曾许诺他,不会让他有事,顶多去牢中待一阵子。
可现在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听得出来,上首坐着的张通判不会轻轻揭过此事,他是要为周氏父女讨回公道的。
赵飞怕了,他还这么年轻,才刚娶了媳妇,怎么能死呢。
他下意识往李季林那边看,眼里满是祈求,李季林的冷漠的目光和赵飞对上。
赵飞知道自己完了,自己要是不为公子扛下这事,不只自己要死,就连家人都保不住。
相比赵飞,刘锋没那么多牵挂,他的目光直直对上张泽的目光,一副不畏死的模样。
这无疑是在挑衅张泽,让张泽赶紧将他处置了。
张泽挥了挥手,贺榆将两份口供,呈到了赵飞、刘锋面前。
“你们二人仔细查看状纸上的内容,若无异议就快些签字画押吧。”
赵飞双手颤抖,刘锋看都没看状纸上的口供内容,对着贺榆抬了抬下巴,“取纸笔来!”
贺榆头一次见这么傲的人,面上不显,取来纸笔。
只见刘锋唰唰唰在状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咬破手指,按下了手印。
赵飞哆哆嗦嗦拿着状纸,他只觉得手上似有千斤之力,他压根拿不动。
一刻钟后,张泽平淡开口,“赵飞,你迟迟不曾签字画押,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周氏父女不是你打杀的?”
“不,他们是我打杀的,我签字画押!”赵飞大声喊道。
待赵飞签字画押,整个人瘫软在地,他知道他完了,这次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来人,将此二人即刻收监。”
李季林——刘福齐齐松了一口气,还好赵飞、刘锋二人扛下了。
只是,他们这一口气松得太早了,上首张泽压根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张泽看向了一旁的廖鑫,“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