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二爷和二夫人也呆在原地，表情很茫然。
“你干什么？”
找回理智，商珣艰难张开嘴，沙哑着嗓音询问。
“……”
黑狐没回答，又亲了他一下。
“……”
商珣舔了舔嘴唇，眼睛都放着光，心底的喜悦压根伪装不了。
主动亲了他？
还亲了两次？
他不是做梦，出现幻觉吧？
“还要分手吗？”黑狐手指按在他心脏的位置，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还要绝食吗？”
“……”
商珣现在整个人飘飘然，下意识就摇头了。
黑狐：“张嘴。”
商珣：默默张开嘴。
黑狐坐在他身边了，开始一口一口给他喂吃的。
“她们……”
二夫人看着两人，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
“出去吧。”
商二爷摇摇头，轻声道：“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们好好聊聊。”
“嗯。”
看见商珣肯吃东西，二夫人也没再说什么。
她真的很害怕商珣从此消沉，一蹶不起。
现在看，黑狐陪着，或许会好很多。
离开后。
房间安静下来。
商珣喝了半碗粥，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黑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商珣表情沉重，“黑狐，我现在是个残废，除了给你一副无法自理、不完整的躯壳，什么都给不了你。”
“所以呢。”
黑狐背对着他倒水，语气平静如水。
“所以你不介意？”商珣多了几分认真，“离开我，你完全可以找个健康健全的人，不用被我拖累。”
“找不到了。”
黑狐端着杯子，回到他身边，双眸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商珣，从来没有谁敢像你一样招惹我。”
她唯一一次心动，给过他，就给不了其他人。
“可是我会站不起来。”商珣眼睛有些酸涩，“不仅如此，我也给不了你幸福。”
他说的是夫妻间的。
嫁给他，跟守活寡差不多。
没谁能容忍。
“那又如何？”黑狐抿嘴，淡淡道：“我对这种事也并不热衷，给不了就不要。”
“人生在世，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去做。”
“等你稍微恢复好点，我可以陪你复健。雾雾那么厉害，地下城医学大佬那么多，科技也发达。”
“我相信将来某天，肯定能攻克这个难题。”
“还有问题吗？”
“……”
商珣哑口无言，他原本就是配合小嫂嫂演个戏。
没想到黑狐竟然什么都想到了。
他知道黑狐喜欢他，但不确定喜欢有多少。
“这是同情吗？”商珣眉头皱了皱，沉声道：“黑狐，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你放心，我也不会寻死觅活，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没有同情你。”黑狐开口，浅淡的眉眼间有温柔，“想嫁给你，是因为喜欢。”
“……”
商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大受震惊的同时，更多是感动。
“如果没事，我就娶你。”商珣喉结滚动了下，嗓音沙哑低沉，“到时候，你可不能忘记自己的承诺。”
——
原本报告两天能出来的。
裴今雾看形势发展得挺好，便让报告“推迟”几天出来。
这段时间，黑狐陪在商珣身边。
她做的一切，夫妻俩都看在眼里。
“黑狐是个好孩子。”商二爷叹气道：“如果商珣有机会恢复，就别拦着他们了。”
“只要儿子能健康，其他我都不在乎了。”
二夫人眼睛湿润，低声道：“他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
只要他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
三天后。
检查报告“终于”出来，裴今雾拿着它去到病房。
“怎么样怎么样？”二夫人最为激动，“还有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
黑狐没作声，静静盯着裴今雾手里的报告。
“……”
商珣也不敢说话，等着他小嫂嫂演戏。
“从目前的报告来看，商珣的双腿没有任何问题。”
裴今雾清了清嗓子，故作认真道：“只是腰部受到剧烈撞击，造成骨裂，需要好好静养。”
“恢复好的话，三个月就能正常走路。”
“真的吗？”
二夫人拿过检查报告，翻来覆去看，一堆专业术语和图片，看又看不懂。
“雾雾谢谢你，真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