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我不想走。”
“你就当出去散散心,等放哥想通了再接你回来。”李海也没办法,谁都劝不了虞冠桀,都动刀子往心窝子捅了这还怎么劝?
都是狠人。
忍不住又看了看后视镜,孙谨并没有听进去,李海长叹了口气。
别看后面的哭得委屈伤心,平时也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腼腆得和没脾气一样,实际上胆子大得很,也不是个善茬子。
软刀子更折磨人。
前后反差太大了,李海想笑又怎么都笑不出来,只能故意学着孙谨的话的插科打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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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小命吧,胆子也忒大了。”
“放心,你被放哥打死之前,你海哥绝对保你一命。”
“怎么长的脑子,居然还能坑虞正灿一把,都不和我商量一下,通个气也好啊,差点没吓死我。”
“有勇有谋,你比咱们放哥都厉害,佩服佩服。”
孙谨知道李海的话做不得数,他不走不行。
既然改变不了结局,那还不如临走之前豁出去搏一搏。
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算了,就算是孙谨也不会甘心。
虞冠桀想换个活法,想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想带着他在意的人改变命运,想让所有人都走上正途,孙谨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
将将赶回医院,孙谨还没来得及躺下,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
李海也看到了来电,只能同情的看着孙谨。
看来虞正灿确实非常惜命,迫不及待的汇款想平息这件事。
电话那边的呼吸声很大,呼哧呼哧的正极力忍耐着情绪,孙谨莫名有了一种占了上风的得意,无所谓的说道,“是我找的虞正灿,怎么也得让他放放血。”
疾驰的破风声和急刹车刺痛着耳膜,孙谨强忍着担忧,只是手掌还是忍不住抓紧了床单,“你不是想让我走吗?我可没答应你什么,想让我听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答应了我就乖乖的离开这里。”
虞冠桀这才意识到,在病房他也被孙谨摆了一道。
他以命相逼,孙谨确实没有答应过离开,而是装可怜岔开了话题。
将车急停到路边,用力握住方向盘,忍了又忍才勉强保持冷静的语气,“谁给你的胆子去招惹虞正灿的?你以为他是什么正经人?李海是死了吗?”
无辜躺枪,李海赶紧大声解释着,“不是我,我也被吓了一跳。”
眼睛朦朦胧胧的,洁白的床单被大滴大滴的水珠打湿,这些天哭的次数比孙谨这辈子都要多了,这次没有强忍着声音,肆意任性的发泄着情绪。
“我想和你们在一起,你不同意,好,我听你的,我就当做不认识你们,没心没肺的承你的恩情。”
“这次好不容易我能帮到你,我说了我不想走你就是不听,你把你的想法强行套在我的身上,我就不能反抗是吗?”
“你可以送我走,有本事你找人24小时看着我,我有腿,能跑能跳也能逃跑。我想回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在这里我不是离了你们就活不了了,我能养活我自己。”
孙谨一个人待在这座城市?
估计被卖了还得替人数钱。
不敢来找他,不敢寻求帮助,更有可能被虞正灿抓走…
被那个老家伙玩废的年轻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和虞正灿这样的变态实在是太多了。
越有钱有势的人糟蹋人的花样越多…孙谨胆子又小又爱哭…
虞冠桀确实没办法将孙谨锁起来,胡思乱想着,顿时被气到眼前发黑,缓了又缓才继续说话,“你要怎样才肯离开这里?”
有了讲条件的余地,孙谨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只能用力捂着堪比水龙头的眼睛。
“这件事就此一笔勾销,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
咔得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扭曲变形的声音,虞冠桀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一千万就能买你的命,就可以买李海的未来,可以买我的自尊是吗?”
“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忍无可忍,反正虞冠桀不在面前,孙谨只能拿桌子出气,声音也不自觉越来越大。
“天天喝的烂醉如泥是自尊?”
“对着一群伪君子阿谀奉承是自尊?”
“卖车卖房不接受任何帮助是自尊?!”
“李叔的命比不过你的自尊,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自尊?!”
“没钱就没资格谈自尊!”
对面说了什么李海听不到,也不敢听。
不太结实的柜子颤颤巍巍着承受着愤怒,李海缩着身体降低存在感,悄悄溜出了病房。
孙谨彻底撕开了虞冠桀强撑起来的光鲜,将摇摇欲坠的内里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这也是李海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