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不在家期间,胡管家已经将大部分工作人员大换血,新来的人对孙谨的过去并不知情,老人调到了其他地方,一方面安抚一方面也是监视控制。
这里本就人少,不会有人随意露面,胡管家更不担心有人会出纰漏,虽说对现在的孙谨确实有些不习惯,面前一分不显异常,一边笑着应答。
进了卧室直冲浴室,孙谨脱了鞋袜,浴室衣柜里挂着浴袍,他们身形其实差距不大,不仔细分辨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
虞行翡正准备红酒,一双手从身后环抱过来,掌心贴着他的身体,一颗一颗解开他的钮扣、皮带…
亲吻从肩膀到颈侧,虞行翡抬高下巴,避开了孙谨的主动和强势,“去刷牙。”
“现在?”见他坚持,孙谨悻悻然的后退,不止刷了牙,还顺便洗了个澡。
一门心思想着亲热的男人很主动,虞行翡盯着那越靠越近的嘴唇没打算回应,孙谨可不想被扫兴,故意朝着他吹了口气,在薄荷的清香中,亮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傻乎乎的。
“刷了两次,可以了吧。”
虞行翡只是看着,现在孙谨的记忆里都是他,可有一点无法改变,这张嘴曾无数次亲吻过另一个人。
这个身体,也曾无限靠近过另一个男人。
“哪有接吻还睁着眼睛的。”孙谨莫名觉得凉飕飕的,湿漉漉的手掌盖住那双眼睛,这下自在多了。
被遮挡着眼睛接受度确实高了许多,一步一步,被压迫着贴近浴缸,虞行翡无法再思考太多。
一切水到渠成,孙谨的手臂习惯性的穿过虞行翡的大腿,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眼前一花,水花扑了一脸。
直到脸颊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脖子后被一只手掌紧紧捏住,动弹不得,孙谨虽然莫名其妙却也没挣扎,“这样,好像有些不对。”
“不对?”
背后的男人声音沙哑得厉害,这让孙谨危机感十足,头皮直发麻,“一直不都是我在上吗?”
“你记错了,生了场病,就想借机翻身了?”
“什么翻身不翻身的,难道让我来不可以吗?我也是男人,功能正常,谁规定我就得一直在下面了。”孙谨倒是不害怕,可身体自顾自的在颤抖,小腿都差点痉挛了,吓得孙谨赶紧伸直双腿。
虽然身体在抗拒,嘴里也在不满的抱怨,孙谨整个人还算配和,并没有打算反抗,虞行翡手掌放松了力道,这让孙谨舒服了许多。
“你一向喜欢我主动,你的身体能说明一切。”为了让孙谨适应他的身体,虞行翡亲自养成了一具极品容器。
精心改造滋养,一具随时准备好为他绽放的身体。
无论如何,虞行翡都无法接受孙谨对他做和王海洋同样的事情。
孙谨还是觉得不对,可虞行翡也没必要哄骗他,也没给时间他去思考。
背后的人此刻什么神情,孙谨看不到,更看不到虞行翡眼底的嫌弃和恼怒,心底的那点违和也随着逐步升温的烈焰焚烧殆尽。
最终孙谨还是没吃上晚餐,干净整洁的卧室也像狂风过境变得一片狼藉,被飓风打磨的还是他这肉体凡胎,哭喊着求了又求,才勉强得到休息时间。
孙谨精疲力竭,抽噎着也不耽误控诉男人的不节制,“虽然我记性不太好,我怎么不记得每次都这么…这么吓人?频率不同步,你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就让我来。”
“想都别想。”没有给出不切实际的安慰,虞行翡只是抚摸着颈侧湿漉漉热烘烘的脑袋,一边抗议害怕,一边还想着靠近,这样的孙谨确实惹人喜爱。
随心所欲,心满意足后,心底无法言说的恼恨也消散不少。
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
一场疾病伤及大脑,孙谨很庆幸他没有失去太多记忆,他还记得最爱的这个人。
只是过去的回忆飘飘荡荡的,远没有现在的记忆真实。
孙谨以为因为他生了场病,让虞行翡憋狠了才这么难招架,没想到往后的夜晚,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春去夏至,秋凉冬来,一年年过去,日子过得很平静,不习惯的早已适应。
过往的每一刻都温藏在暖流之中,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带给他的。
孙谨细细抚摸着指环,在虞行翡出现的那一刻,单膝跪下,说着在心底排练过无数次的话语,“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吗?”
高举在身前的戒指远没有孙谨的眼神透彻热烈,虞行翡很少笑,孙谨看得愣神,那抹笑容发自内心,天地万物都失色不能与之比拟。
虞行翡从怀里拿出绒布盒,“被你抢先了。”
共同奔赴向前的爱情值得歌颂,盛大的婚礼属于他们,就算是同为男人的他们同样被所有人赞誉着,被善意包围着,唯一视为亲人的弟弟作为家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这一切都完美到不真实。
一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十年又十年,他们的故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