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讨厌我。”
穆邬憋笑“奥冉大人，他现在是小孩，看着比无夕还小，情绪外露，直接一点正常。
不过他这么直接，倒是让人措不及防。”
“他胆子大了。”
“他看起来好像没了记忆，不知者无畏，奥冉大人，别跟孩子计较。”
“……”
穆邬见奥冉那没了动静，转头打断皓衍那无意义的思考“瑞尔现在是什么情况？纳斯克呢？”
小水母回神“他消失了，在消失前把瑞尔变成小孩，交给我照看。
离开前他跟我说，希望他能够得到自由，也希望我们能做很好的朋友。”
奥冉“无夕说他们没那么容易死，只是可以杀。”
小水母的注意力跑偏，后面的一个字没听“无夕？是那个小妹妹吗？”
奥冉和穆邬：……你父亲到底是什么顶级恋爱脑？遗传得这么彻底吗？
穆邬在奥冉开口前火速转移话题“那纳斯克现在……”
“我在等他回来，在那之前，我需要照顾好瑞尔，他把身上的碎片都给他了，我不清楚他会不会变成下一个他。”
玻璃外陨星飘过，有一些撞上玻璃，裂开，化成碎片在后面远去。
皓衍说的那个他，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意味着：
纳斯克，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穆邬“瑞尔知道吗？”
皓衍摇头“他忘记了，我没有提，但他想起来是迟早的事，有了力量的他，不会轻易受影响。”
下半身浮动，绕过穆邬，飘到奥冉面前“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你们总舰一趟。”
“你想干什么？”奥冉终于正视他。
“我想让他，以纳斯克的形式复苏，我不想让瑞尔难过。”
皓衍那张略微长开的脸上有些愠怒，又极度认真道“还有，我要把我，拿回来！”
奥冉没有说话，但他身后传来声音。
“如果是这样的话，欢迎合作。”
皓衍转头看看穆邬，又看看奥冉，一点眼色都没有，还凑近了一些“为什么你不说话了？”
奥冉面无表情“滚。”
小水母又蔫吧了“好吧。”
*
瑞尔被奥冉强制下线，蹲在升降台里当小包子，但是没想到等到了底下有人把他抱出去。
一个看着就吊儿郎当的机器人把他转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胸口鼓鼓的。
小小的瑞尔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歪歪头，似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么大？
他被抢走了…抢他的机器人把他抱得紧紧的“哇，好可爱的瑞尔！来，叫姐姐！”
“放开我！你好硬！”
那机器人突然把他放下，咳了一声“小孩子说什么呢？没礼貌。”
瑞尔懵逼抬头“我说什么了？”
身后那个机器人蹲下，拍拍手“不用管她，过来让我抱抱。”
看似随意，言语中却带着不知名的蛊惑，颇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瑞尔不为所动“我为什么要给你抱？”
他像是吃味一般“你跟你那个小精灵亲亲蜜蜜的抱在一起，就不能跟我抱抱吗？”
“他是我朋友，你是我谁？”
“我是你爹。”
“我tm是你爹！”
他理直气壮点着他“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瑞尔嘴角抽了抽，莫名有种想一巴掌拍他脸上的冲动，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干了。
可惜没打中。
这机器人怎么反应这么快？
瑞尔又被抱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是什么你爹了。”
这回他没挣扎，他想看看这机器人要搞什么鬼。
芮锦看她被冷落了，也没急着凑上去，到时候瑞尔想起来了，怪她没提醒怎么办？
（嗯，不能去不能去）
他带着瑞尔到一个房间里面，一开门，现代气息扑面而来，与他先前房子的简略温馨感截然不同。
各处都是先进的科技产物，就连墙壁都有些不明显的暗格，无论是座椅灯光，还是沙发床垫，都透着不一般的气息。
东西不多，但极尽奢靡。
他把小瑞尔放在床上，神神秘秘的说“你转过去，我给你看证据，我让你转过来才可以转哦。”
瑞尔思索片刻，听话的转过去，然后迅速回头！
人没了？
他爬下来，在房间里翻找，但哪里都找不到！
似有所感，往床底下看了一眼，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随后那双眼消失，床上有些动静。
他抬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浅笑晏晏间，自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既视感。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钟离，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