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还是念到一半便无法继续,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像是想起了什么羞人的画面,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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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我……”白茗的话还没说完,猎魔人已捂住脸,仿佛不愿再看她,只觉得她实在丢人。
“真是丢人!不过一场风流韵事,你就彻底被她改变了本质。”
猎魔人语气中满是鄙夷。
不过一段露水情缘竟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成为了她的形状!
“我倒真想知道,被并蒂双生花诅咒的姐姐圣伦遇见了妹妹拉萨姆博都是这么没节操的吗?
曾经高洁圣雅、面对外神也绝不屈服的圣伦家族后人,最后的勇士,弑杀罪主之人……白茗,你竟然只因一段露水情缘就堕落至此!”
猎魔人越说越觉得并蒂双生花的诅咒太过强大,必须想办法削弱。
“以神皇的名义,裁决你的不忠诚!”
猎魔人话音未落,身形骤变,脸上罩上骷髅面具,手中凭空召唤出一把造型诡异的枪,对着白茗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空间,涌入白茗体内。
“以神皇之名,吾等为审判之锋,行走于腐朽之世!”
猎魔人低沉的祷告声在地下室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以神皇之光照破迷雾,以神皇之怒涤荡污秽!凡背离忠诚者,必受圣罚;
凡依附异形者,必遭净化!吾等承载黄金王座之意志,以血肉为誓,以灵魂为证,碾碎一切异端,焚烧一切邪祟!愿神皇的荣光降临,愿不洁者在圣焰中回归尘土!”
随着祷告声落下,地下室这个无法被圣光照耀的藏污纳垢之地!
陡然燃起金色的火焰,那火焰仿佛拥有生命,顺着无形的丝线蔓延至白茗身上。
她灵魂中那缠绕的紫色污秽——并联双生花的诅咒印记,在金色火焰中发出凄厉的嘶鸣,迅速被焚烧殆尽。
被无形力量禁锢的白茗,周身金色火焰翻涌,先前眼底那抹不自觉的娇羞正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渐深的冷冽。
她紧抿着唇,强行压下嘴角那丝不受控的弧度,再开口时,语调里的软糯已荡然无存,只剩淬过冰般的坚毅:
“以信仰为铠,以奉献为盾,以纯洁为剑。
我们将神皇的神圣之光带向黑暗,净化一切现世的异形!”
白茗的念诵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尾音刚落,她身上那身曾洁白如圣莲的铠甲便泛起灰败的色泽,像是被陈年污渍浸透,又似蒙着一层赎罪的尘埃。
甲片接缝处的光晕黯淡下去,连带着她挺直的脊背都透出几分沉重,仿佛这身灰铠正压着她不敢示人的污点,在原地僵硬地矗立着。
下一秒,她空洞的眼神骤然凝聚,瞳孔里燃起近乎疯狂的光——那是骑士对荣耀的偏执,是被秘密灼烧后的魔怔。
“你看见了……你什么都看见了……”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手按向腰间的剑柄。
“圣伦家族的荣耀容不得半分玷污,这污点只能随知情者一同埋葬!”
话音未落,她身形已如离弦之箭扑向猎魔人,铠甲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灰铠上的纹路竟隐隐泛起血色,那是被执念催生出的凶戾。
她此刻的模样,像极了战锤40k中为守护军团秘辛而不惜自相残杀的第一军团内环魔怔人!
眼中只剩“清除知道小秘密”的决绝。
猎魔人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剑锋的瞬间,左手闪电般抽出一柄泛着冷光的秘银小刀——刀身流转着克制邪祟的微光,边缘刻满细碎的符文。
不等白茗收势,猎魔人已欺近身前,手腕翻转,秘银小刀精准地贯穿了她的胸口,没入半寸。
“噗嗤——”
刀刃穿透铠甲的闷响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白茗身上的灰色铠甲如冰雪消融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秘银特有的冷冽光泽,刀身的符文顺着伤口蔓延,在甲片上烙下银亮的纹路,将残余的偏执戾气一点点涤荡。
剧痛与秘银的净化力同时涌入体内,白茗的动作猛地顿住,眼中的疯狂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茫然的痛楚。
她低头看着胸口的秘银小刀,嘴唇翕动,忽然清晰地念出那句曾被卡壳的誓言:
“身负英铠,扞卫信念;王之律令,无坚不摧!”
誓言落下的瞬间,秘银小刀化作光点消散,她身上的秘银铠甲泛起柔和的光晕,甲片接缝处重新亮起暖白的光。
白茗晃了晃,抬手按住胸口,眼神彻底清明,方才的魔怔仿佛一场短暂的梦魇,只留下心口淡淡的余痛。
“前……露娜!”
她望着猎魔人,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先前的羞怯与癫狂尽数褪去,只剩下骑士应有的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