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知道之前的约定起了作用,这位老前辈已经有意识地在控制自己的杀意。
“说得在理,老子果然没看错人,不愧是我夜魁的徒弟!”夜魁朗声笑道。
“我可没拜师!”
徐福连忙辩解。
“老子不管,学了我黑煞门的秘术,就是我黑煞门的弟子。”
夜魁无赖地说完,又不知瞧见什么新鲜东西,跳下了马车。
“羽姐,你的伤怎么样了?”
黑羽箭从那一夜二人交心畅谈后就变回了之前的冷漠模样,上了马车后,更是一言不发,徐福猜到黑羽箭多半是有什么心事,便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没事了。”
黑羽箭冷冰冰地回了一句,眼都没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徐福讪讪地应了两声,也不好再说什么。
直到进到春材灵院的院门,黑羽箭也再说别的。
一进院门,更是招呼都不打一声,施展步法,朝着藏书阁去了。
“那丫头怎么了?”就连夜魁都发觉黑羽箭不对劲,直接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
徐福微微叹息了一声,领着夜魁,快步跟了过去。
“嗯?”
一声疑惑传入徐福耳中。
徐福扭头看书,就见藏书阁对面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颇为精致的摇椅,焦桐正坐在摇椅上,目光灼灼地打量起夜魁来。
“桐姐!”
徐福笑着打了声招呼。
“是你!”
焦桐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一记指流星毫不客气地打了过来。
徐福大惊,他不明白焦桐为什么突然对夜魁出手,但想制止却是来不及了。
夜魁没闪避,硬挨了一记指流星,原本因为无聊而有些惺忪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挺有劲儿啊!”
夜魁大笑一声,朝着焦桐就冲了过去。
“住手!”
徐福大声喝止。
可夜魁却充耳不闻,二人之前约定的本来就是这样,只要对方先动手,那他就可以还手。
焦桐双手连续弹出,瞬间弹出三记指流星。
夜魁双拳齐出,将指流星挡下,眨眼间已经到了焦桐身前。
“索命手!”
夜魁一出手就是他的成名绝技。这“索命手”看上去简单粗暴,实则隐藏着无数后招,避无可避,只能以蛮力硬抗。
可比拼蛮力,又有几人是夜魁的对手?
当年夜魁纵横天下时,绝大多数高手都因挡不下夜魁这一招而无奈认输。
这么多年,夜魁在与莫留行的上百次比斗中,不断磨砺,虽无灵力加持,但此招的威力不输当年。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夜魁作为顶尖的“内行人”,从一记指流星中足以看出焦桐的修为不俗。
对好战的夜魁而言,焦桐的出现简直可以说是“久旱逢甘霖”。他可不管焦桐跟他有什么仇怨,要问也等打完了再问。
眼见夜魁逼近,焦桐面不改色,也没有退让。
就见她左手扣起三指,在夜魁距她还有不足三尺时迅速弹出,一次打出三道指流星。
夜魁避无可避,又硬挨了三记指流星。
这三记指流星一记打在夜魁的肩头,一记打在肘间,还有一记则是打在夜魁的手腕上。
夜魁只觉得手臂一阵酥麻,索命手竟是在一招之间被破了,这前冲之势反倒是将自己送到对手跟前。
夜魁赶忙将另一只手横在身前,准备抵挡对方即将到来的招式。
结果手刚抬到一半,一只白皙的小手已经到了他眼前。
“啪!”
焦桐一指弹在夜魁脑门上。
夜魁如同遭受到剧烈的撞击,整个人迅速朝后倒飞出去。
这看似玩笑的一弹竟是有如此威力!
那可是夜魁啊!
眼见夜魁朝自己飞过来,徐福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力量已大不如前,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齐齐摔在地上。
徐福被夜魁这一撞,整个人像是散架了,竟似比夜魁伤得还重,一时起不得身。
夜魁猛地坐了起来,一边用力揉搓着脑门,一边嘟囔道:“真他娘的疼啊!这娘们下手真狠!”
“你怎么了?”
焦桐看出徐福状态不对,不再理睬夜魁,急忙上前询问。
“他被雷劈了,两下。”夜魁在一旁搓着脑门替徐福答道。
“你这招叫什么名堂?”
夜魁此时除了额头生疼,还有些头昏脑胀,如此一来便越发对焦桐的手段感到好奇。
“又是你害的?”
焦桐怒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