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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另一处的故事(1/2)

    暮色四合时,江寒扶着山壁踉跄前行。

    鲜血顺着玄铁剑的云纹滴落,在青石上绽开朵朵红梅。

    他刻意将伤口撕得更深些——烟雨楼的暗哨最善验伤,唯有真伤方能骗过那些毒辣眼睛。

    夜枭掠过枯枝的刹那,三枚银镖破空而至。

    江寒闷哼一声任其钉入左肩,佯作脱力滚下山坡。

    烟雨楼弟子举着火把围拢时,正见他蜷在腐叶堆中气若游丝,怀中犹紧攥半块染血的虎纹玉佩。

    “是铁衣盟的追杀令!”

    为首女子挑起玉佩,火光映出她眉间朱砂痣,“带回去,楼主正愁不知道如何解决铁衣盟的封锁。”

    地牢阴湿之气钻入伤口时,江寒在剧痛中勾起唇角。

    铁链锁住他腕骨的瞬间,他瞥见墙缝里半截褪色符纸——正是师父临终前教过的楚家暗记。

    三更梆响穿过石壁,江寒震断腕间铁链。月光从气窗斜斜切进来,照见他指尖凝出的冰霜。

    “寒髓劲” 随血脉苏醒,冻结的伤口反倒成了最好的掩护。

    循着暗记指引,他在库房暗道尽头触到机关。

    齿轮咬合的闷响里,青铜门缓缓升起,陈旧墨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二十八盏长明灯次第燃亮,照出正中那幅泛黄画轴——画中女子怀抱婴孩立于雪松之下,眉目与他有七分相似。

    “这幅《北疆踏雪图》,我每年生辰都添一笔松针。”

    苍老女声自阴影中响起,江寒的剑锋已抵住来人咽喉。

    鹤氅老妪却恍若未觉,颤抖着抚过画中婴孩襁褓:“楚家麒麟子本该佩双鱼玉珏,可惜当年……”

    剑尖倏地凝住寒霜。江寒盯着老妪取下的人皮面具,露出苏挽月那张布满灼痕的脸。

    二十年前跌落悬崖的苏家大小姐,此刻眼中有火在烧:“江别鹤屠我满门时,恐怕想不到真正的楚家遗孤,就在他眼皮底下活了二十年。”

    密室烛火忽明忽暗,江寒看着苏挽月展开先帝密诏。

    泛黄绢帛上,“楚氏通敌” 四字被朱砂重重划去,取而代之的是 “江氏篡脉” 的血书。

    当年楚怀瑾将军大破北狄,却在庆功宴上被鸩杀,只因先帝梦见白虎噬龙——而江别鹤,正是那个献上 “白虎冲煞” 之说的国师弟子。

    “你母亲不是胡女,是楚将军未过门的妻子。”

    苏挽月指向画中女子腰间玉带,螭龙纹间藏着楚氏徽记,“江别鹤为夺《天机卷》,毒杀结义兄弟,却不知真正的龙脉图早被楚将军纹在嫡子后背。”

    江寒猛然扯开残破衣襟。

    铜镜映出他脊背上蜿蜒的淡金纹路——幼时以为是胎记的图案,在烛光下化作山川河流,某处朱砂标记正是清崖峰藏兵洞。

    窗外忽起喊杀声,苏挽月将密诏塞入他怀中:“铁衣盟与倭寇丑时攻山。”

    她推开暗格取出双刀,刀身映着二十年未熄的恨火,“楚家儿郎,可敢随老身杀条血路?”

    山风卷着血腥味涌入密室时,江寒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叹息。

    老人攥着他手在雪地写字,融化又冻结的痕迹拼出 “楚” 字,却说是教他认 “寒” 字。

    玄铁剑鸣如龙吟,江寒割断一幅素帛裹住后背。

    月光掠过剑锋刻下的新誓,那上面既有楚氏的松纹,亦留着江家惊涛斩的起手式。

    江寒的剑锋割裂夜风时,苏挽月的双刀已卷起三尺血浪。

    铁衣盟弟子咽喉绽开的血花尚未落地,倭寇的十字镖便钉入青砖,镖尾系着的铜铃在腥风里碎成齑粉。

    “走东南!”

    苏挽月旋身劈开箭雨,刀光在石壁上刻出北斗轨迹。

    江寒后撤半步,足尖踏碎地牢青砖,寒髓劲顺着裂缝漫开,冰霜眨眼覆满甬道。

    追击者踩上冰面的刹那,玄铁剑已穿透三具胸膛,血珠凝成赤链缀在剑穗上。

    山道转角传来倭寇的呼哨,江寒猛然扯住苏挽月跃上崖柏。

    下方火把汇成的长龙里,他看见江别鹤的玄铁重剑反着月光——二十年未见,那剑柄吞口处仍嵌着楚家玉佩的残片。

    “龙脉图要送进皇陵。”

    苏挽月咬破指尖,在江寒后背疾书。

    血珠渗入金纹时,清崖峰的轮廓在月光下泛起微光,“楚将军当年在藏兵洞......”

    破空声打断低语。

    江寒揽着老妇滚进岩缝,箭矢擦过脊背的瞬间,他看清箭翎上的江氏族徽。

    二十年旧伤在血脉里苏醒,惊涛斩第七式 “断潮” 本能出手,剑风掀起的碎石竟在半空凝成冰锥。

    倭寇首领的狞笑凝固在冰锥穿喉的刹那。

    江寒踏着尸体跃上松枝,见江别鹤的重剑正劈向苏挽月眉心。

    寒髓劲灌注剑锋的刹那,他想起师父握着他手练剑时总说:“惊涛斩至刚,你使来却带三分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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