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儿拉了拉小喧儿的袖子:“明娜小姨是文职,才不用踢正步呢!”
“哇,吹小号好厉害!”小喧儿眼睛亮了,“比踢正步还酷!小姨吹一个听听呗!”
“行啊,”王明娜点头,“先找家顺眼的馆子吃饱,我缓过劲来就给你吹。”
我指着前面一家馆子,门头挂着新月纹样的挂毯,装修透着浓郁的异域风情:“前面那家怎么样?看着跟别的不一样,口味应该新鲜。今天二十多度,吃家常菜腻得慌,火锅又太热,正好试试这个。”
大伙儿都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纷纷点头:“行,就这家!”街边大多是金龙民族的馆子,突然见到这么一家,倒显得别致——西江本就是金龙自治区下辖的县级市,少数民族聚居,有这样的店也不足为奇,反倒添了几分民族风情。我们说着就往馆子门口走。
我们跟着老狂和老白往馆子走,他俩直接去门口的柜台跟服务员沟通,我们则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包间——这会儿太阳西斜,光线从东边的窗户照进来,不晃眼还暖融融的。我和王明娜带着俩孩子坐下,四人刚好围了半张桌子,从左到右依次是我、小喧儿、小何儿和王明娜。
没一会儿,老狂和老白就跟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端托盘的服务员。服务员把托盘里的东西摆上桌:每人面前一杯装着冰块、撒着椰丝的泡鲁达,还有一盘凉拌黄瓜。“这是开胃小菜,正餐稍等片刻。”服务员说完就退了出去。
我正拿起泡鲁达的勺子搅了搅,就见老白手往背后一伸,拎出一瓶酒来,走到王明娜身边坐下,“啪”地把酒瓶砸在桌上。我凑过去一看,瓶身上印着“西江原酿马奶酒”。
“哟,你俩倒挺周到,还备了小酒。”我笑着说,顺手把桌上的碗筷包装全划开,三下五除二扯开纸套,王明娜和老狂他们也跟着动手,很快就把盘子、大碗小碗摆得整整齐齐。“快倒上!”我冲老白抬了抬下巴。
老白拧开瓶盖,给我们四个大人的大杯子都倒满了,老狂瞅着杯子里的酒皱了皱眉:“都说了要二锅头,你偏搞这玩意儿。看看这呈色,不清不浑的,你能喝惯?”
老白把酒瓶往桌角一放,坐下来反驳:“这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又不是不懂。再说咱又不是第一次喝,吐槽啥?不满意你自己下去拎一瓶?”
“行吧,凑合喝。”老狂撇撇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我也跟着尝了尝,那味道说不上烈,却带着股独特的发酵香气,轻描淡写的一口,倒也顺口。
刚把杯子放稳,旁边的小喧儿突然伸手捧起我的酒杯,“咕咚”就是一大口。下一秒他就皱起脸,对着地上“呸呸呸”吐个不停:“这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喝!哪里像奶?又酸又辣!”
王明娜也跟着抿了口马奶酒说:“你犯了俩大忌。第一,小孩子不能喝酒,未满十八岁禁止沾的;第二,这酒得慢慢品,你猛灌一大口,换谁都受不住。”
我点点头附和:“就是,别看名字带‘马奶’,本质还是酒,不适合你喝。”指了指他面前的泡鲁达,“你看这泡鲁达里的才是奶,纯牛奶加椰奶,快尝尝这个。”
小喧儿赶紧抓起泡鲁达的吸管,“吸溜”喝了一大口,眉头瞬间舒展开,满足地喊:“哇,还是这个好喝!”
此时,小何儿趴在桌边,伸着脖子瞅王明娜杯子里的酒:“我本来还想尝一口呢,听你们这么一说,完全不想喝了。不过这颜色真挺好看的。”
“那可不!”老白敲了敲酒瓶,“这玩意儿在咱那边超市里可贵着呢,绝对是稀奇货,没个千把块拿不下这么一小瓶。”
老狂端起杯子猛干了一口,抹了把嘴才接话:“嗯,这瓶顶多四百毫升吧?就算在这店里,没几百也买不着。还是二锅头划算,三四十就能买瓶四十二度的。”
“你这叫不会享受。”老白白他一眼,“看这纯度、这包装,这瓶少说也得一千五。”
王明娜拿起酒瓶摸了摸瓶身,点点头:“虽然我不懂酒,但这瓶子质量看着确实不错,也对得起‘原酿’这俩字。”
我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嚼着,顺口问:“对了明娜,你不是说不怎么沾酒吗?怎么今天也喝上了?”
“没事儿,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娇气。”她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又不是一碰就醉。”
话音刚落,包间门就被推开,三个服务员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把一盘盘菜往桌上摆。等他们鞠躬说了句“用餐愉快”退出去,我才看清桌上的菜——大多是没见过的模样,但能认出些做法和佐料。
有盘炸得金黄的小块,表面撒着细碎的红辣椒和芝麻,看着像是用米粉裹着肉炸的;还有一碗绿油油的汤,飘着几片薄荷叶,闻着有股清香,应该是用蔬菜和椰浆熬的;旁边一盘凉拌菜,摆着切成丝的紫甘蓝和胡萝卜,上面淋着透亮的酱汁,跟刚才的黄瓜一样清爽;最中间是一大盘炖菜,里面有切成块的鸡肉,还有些不认识的山毛野菜。只有一盘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