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儿抿嘴笑:“应该是奶奶平时给我们定的闹钟早,早睡早起就自然醒啦。”
“那正好,走,洗脸去。”我朝老狂使了个眼色,推着俩孩子往主卫走。洗手台里果然放着老狂准备好的水,摸上去还热乎。我抽了两张酒店的一次性面巾递过去,俩孩子自己踮着脚洗了脸。我和老狂也跟着洗漱,他给我递了杯温水,我又从热水管接了两杯给孩子备着。
洗漱完,我跟老狂对视一眼,转头对俩孩子说:“你们乖乖在客厅待着,沙发上坐会儿或者自己玩,注意安全。我俩出去晨跑,跑完就回来吃早饭,好不好?”
“好!我在沙发上等你们!”小何儿点点头,声音清亮。
小喧儿挥挥手:“去吧去吧,慢走不送!对了,今早有啥安排?昨天大堂姐姐推荐的烧烤,咱们没去吃吧?”
我一拍脑门才想起这茬:“还以为你忘了呢!昨天太晚了,吃夜宵不好就没提。行,今天不跑远,逛完古城中午就去吃。”
小喧儿立马蹦起来,凑到我跟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我笑着俯下身,跟他勾了勾小拇指,又把大拇指对在一起:“一定不变,说过的肯定算数。不过‘上吊’就免了啊。行了,我们走了,待会儿见!”
挥了挥手跟孩子们道别,我和老狂出了房间,坐电梯下了楼。想着还要带俩孩子出门,就没跑远,绕着酒店内围的小花园跑了一圈,也就三五分钟,差不多一公里路。
回到房间,老狂用房卡刚刷开门,小喧儿就从沙发上窜起来,往门口跑,小何儿也跟在后面快步走过来:“走喽!吃早点去喽!”
我们领着俩孩子重新坐电梯下楼,直接去了酒店最近的食堂。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包子、豆浆,简单吃了顿早饭。吃完,一行人出了食堂,走到酒店门外。
老狂伸手牵住我的右手,他的左手顺势拉过小何儿,我则用左手牵起小喧儿,四人排成一排,朝着梁川古城的方向走去。
“吃饱喝足,准备出发!”老狂晃了晃牵着小何儿的手,“到东门差不多一公里路。”
我低头冲俩孩子笑:“昨天答应你们的,除了中午吃烧烤,还有川剧表演哦。我记得这种表演一般在茶馆里,边喝茶边看,说不定还会有演员走到跟前唱,是吧老狂?”
“挺懂行啊,”老狂挑眉,“看电视还是刷视频学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咱们今天走东门?就是昨天回来的路,比西门稍远一点,你们俩小个能跟上不?”
小何儿立刻点头,脆生生地应:“能!”
小喧儿挠了挠头:“啊嘞?昨天是从东门回来的?我记得不是看完老妈唱戏就回去了吗?那地方就是东门啊?”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鱼脑袋,记忆力就15秒?昨天走到东门你就走不动了,你爸抱着你半路都快睡过去了,这就忘了?”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小喧儿吐了吐舌头,转向老狂,“辛苦老爸大人啦!”
老狂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辛苦,你们开心就好。”
之后一路就没多说话,走了没一会儿,前方就出现了灰砖垒砌的城墙,墙面上爬着薄薄一层青苔,透着股浓重的历史沧桑感。城墙边是护城河,城门两侧种着不少香樟,一年四季常绿,和金州的植被倒是异曲同工,还有些叫不上名的灌木丛穿插其间。
虽说已经是寒冬腊月、临近元旦,可北回归线附近的气候是真舒服。金州这时候清晨也就11、12度,这儿却暖和不少,体感估计得有16、17度,完全没有冬天的样子,称得上是四季如春。我摸了摸身上的大衣,都觉得有些热了,可衣服口袋里装着手机和零碎物件,暂时也没法脱下来。
没多久,我们就走到了东门门口,前面已经有零星几个游客,人不算多。
没多久,我们就走到了东门门口,前面已经有零星几个游客,人不算多。城门两侧的护栏早就拉开了,我们跟着人流往里走,两边的铺子才刚开张——店家们正忙着卸门板、摆货物,竹编的筐子、挂着的布幡,一点点把古城的烟火气支棱起来。毕竟还不到九点,石板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古城还没完全热闹起来。
我看着身边乖乖走路的俩孩子,心里有点感慨:平时陪他们的时间不多,但妈把他们的习惯教得极好,早上起来不用人催着穿衣洗漱,出门也不用来回折腾准备东西。虽说不知道妈是用什么法子教的,但确实给我和老狂这两个“懒鬼”省了不少心。
跟着人流进了东门大街,走了没几步,老狂突然停住脚,往斜前方指了指:“看吧,那就是茶馆了!刚才某个人不是还说着看戏得到茶馆里吗?这不就有了!起不起劲哦?”
我们四个手牵着手——他左拉小何儿、右攥着我,我另一只手牵着小喧儿,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灰瓦檐下挂着“东门茶馆”的黑底金字牌匾,旁边还标着“正宗梁川”。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