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狂故意打了个饱嗝:“呃——中午吃太多,不饿。”
小喧儿晃了晃脑袋:“那就看看周围呗!”
小何儿表示没意见。
“行,那咱们就周围看看。”我指了指旁边的街心花园,“那里有树林子,去凉快会儿。对了老狂,其实中午吃饭时我就想说——虽不是在乎那点钱,你食量大我知道,可点那么多,你吃着不觉得撑吗?”
“那谁让你们不多吃点,全压我头上了!”老狂不服气。
“我们都晓得你胃口大,但我一个汉堡、一份饭,再加上那些小零嘴还不够?”我挑眉回怼道。
“少来!你净吃菜,剩着半碗光饭还让我帮忙吃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你有理是吧?”这回我提着他的耳朵轻轻笑骂。
“呦呵!老妈和老汉又开始互怼,相爱相杀呀!”小喧儿在旁边起哄。
小何儿无奈的笑了笑,“哈哈,早该习惯了。”
我瞪了小喧儿一眼:“喧儿,你小子能别说话不?到底站哪边的?”边说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哎呀!暴力老妈又动粗,老爸快治治她!”小喧儿喊着往老狂那边躲。
老狂摊手:“啊这……我拒绝。”
“看见了没?你爸站我这边哟!”我得意地冲小喧儿扬下巴。
小喧儿撇撇嘴:“这……这次纯属意外!反正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我忍不住笑出声,老狂也跟着哈哈大笑。我伸手点了点小喧儿的额头:“你小子还有理了,话都说反了——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正闹着,我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老狂的胳膊:“对了,出发时在金州地铁上,我好像跟你说过,到地方要给爸妈打个电话问候下?”
老狂点头:“可不是嘛,差点忘了。”
我们四个往街心花园深处走,找到一个人少又阴凉的亭子,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妈的电话。电话刚接通,妈的大嗓门就从听筒里传出来:
“喂!咋些,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吃饭了咩?”
“还没呢,你俩口子可吃了?”我笑着问。
“刚打算去吃!哎呦喂,我这搞了一早上直播,下午又弄视频剪辑和拍摄,这会儿才舒坦了,准备从酒店出去——可外面冷得很,凉飕飕的,我今天穿的你也看到了,快冻死了!”
“你这么耐操的身躯还会嫌冷?纯粹就是懒吧!”我故意逗她。
“是有那么点懒,但确实冷啊!想想金州现在十五六度多舒服,我刚往窗外看,好像还下雪了,少说也零下五六度!”
“呦,又下雪了?比我和老狂上回去的时候雪还大吧?更冷了?我们这边20多度,外套都直接脱了。”
“哦,你们又搁哪去了?”
“这不忙完就告诉你嘛,在金半府。”
“梁川啊?得!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经度差不了多少,纬度差得天南海北。我这边冻成老狗,你那边四季如春。”
“可不是嘛,要不你们也过来呗?”
“不要!还没玩够呢,再说明天还得边玩边直播,晚上还得更今天的动态。”
旁边的小喧儿凑过来,对着听筒喊:“哦!网红奶奶又要更新动态?是在B站上吗?我们去看看!”
妈在电话那头笑:“是啊!记得关注啊,你那账号连我都没关注!小珂珂,搜我网名就行,必须得看,听见没?”
“听见了!”我应着,“我们平安到了,还有啥要说的?没的话我挂了。”
“是了,我看这雪也小了点,打算叫上老电,出去吃顿火锅。”
“得嘞!上次咱们去吃的那家味道不错,老狂,你还记得叫啥不?”我转头问老狂。
老狂想了想,“李老板请客那次?我记得叫海味鲜吧!”
“哦,那好,我们出去找找看。”
“哎呀不用,云兰妈,我这边已经找着了,把定位发你了,注意查收。”正说着,老狂已经搜到了地儿。
“嗯,行,挂了,拜拜。”
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报完平安,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们四个离开亭子,顺着街心公园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见一块路牌,指着往东走是老巷。
往里走,脚下是古色古香的石板路,两边全是各种各样的小吃店,老狂突然指着一家店的招牌说:“哎,这家——正宗梁川过桥米线,要不就吃这个?”
我们仨一致点头,跟着老狂往店门口走。刚到门口,穿蓝布褂子的服务员就迎上来,笑着招呼:“四位里边请!扫码点餐就行,靠窗有张长桌,您几位坐那儿?”
我们跟着走到窗边——桌子配着两张长条木椅,椅面铺着软乎乎的皮垫,坐上去又稳又舒服。我先靠窗坐下,老狂挨着我坐旁边;小何儿乖乖坐到对面的长椅上,刚坐定,就见小喧儿弯着腰从桌子底下钻过来,伸手抱住我的大腿,踩着椅腿往上爬,最后稳稳坐到我腿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