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厕坑那边漱口,我则倚靠在门边等待着他们完工。他们两个小家伙刷完牙后,我代替他们摆好牙刷杯子,就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下楼去老房吃早饭了。
我们三人来到老房的餐厅,今日的早饭果然已经备好。一家六口,齐坐一桌。大家吃的都是汤面,而我的那碗显然与众不同,仔细一瞧,汤里飘着几块骨头肉,还有一个硕大的骨头。妈简单说了句“开动”,我们便纷纷动筷,开始品尝。细细一尝,原来这碗面是特地为我准备的猪骨面,大骨头里边的骨髓煮得烂熟。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这份早饭既营养又滋补。吃完面条,一整碗汤也几乎被我喝了个精光,只剩下无法入口的骨头。
早饭过后,洗碗的任务自然交给了爸妈。我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干点什么,门铃突然响了。我走到门禁器前一看,原来是瓦太慧艳。
我立刻打开门禁,同时拉开老房的门,热情地迎接她的到来。只见她神秘兮兮地背着双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跨过门槛朝我走来。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红色光制古装,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看来是准备得十分周到,打算在我家常住了。
老狂想必是料到瓦太慧艳会和我谈些重要的事情,于是便把两个小家伙带走了。硕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
我正打算开口表示欢迎,瓦太慧艳就抢先微笑着对我说:“你能准备一个碗来吗?不用太大,中碗或者小碗都可以。”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立刻转身前往厨房。此时,妈已经洗好了所有的碗筷,我让她给我找了一个中碗,然后摆在了餐厅的桌上。
与此同时,瓦太慧艳已经脱掉了肩上的双肩包,走到我的身边。“当当当!看吧,这就是本医为你准备的大礼包哦!还不快快收下!”说着,她郑重地向我递出双手,手里捧着一袋用纸包装的中药。我点了点头,连忙接过。原来所谓的大礼包是药啊,我早该想到的,之前还以为她会为了照顾我特别准备一些其他的礼品呢。哈哈,谢了哈!我问她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比如烧水之类的。她摇了摇头,指着桌子上的碗说:“你就先把大礼包拆开,里边的东西平铺打开。等着,我把水烧好,倒进去泡一泡,搅一搅就可以。你们家那个烧水器,我应该会用的,放心吧!”话音刚落,她就朝茶区走去了。虽然第一次到我家,这丫头也一点都不见外。
我激动地拆开包装,打算看看这礼包里究竟有些什么名贵药材。解开绳子,拆开包装纸,居然全是一堆粉末,而且还有两层。第二层是一袋白色的粉末,我心里一愣,难道是白粉?这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敢多说,也压根说不上来,毕竟不是专业医师。我作为一个病人,只管根据医嘱吃掉就行。
“哇!良药苦口啊!小慧艳是要给你吃中药补身子了?”妈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餐桌上摆着的药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说道。
“哈哈,是啊,还想起来以前小时候,偶尔也吃过中药呢,简直苦得要命,但还好没有美咖苦。”我笑着回应。
“哦,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特别怕苦呢,骗着哄着你才喝下去。现在应该不怕了吧?我去新房那边看一下两个小家伙,乖乖吃药哦。”妈说了一声,然后从老房的小门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差不多又等候了一分钟,看向茶艺区。瓦太慧艳正好端着电茶壶过来。她将研磨成粉末的各种药材小心翼翼地倒入碗中,再倒入滚烫的开水。又从衣袖里掏出用包装纸包着的专用搅拌棒,把药搅匀、泡开。
接着才对我说:“现在算是彻底泡好了,冷下来一点了,我监督着你喝下。良药苦口,对你身体没有害处的,这些都是比较补的药材。”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突然想起了那袋白色的粉末,便问道:“但是那袋白色的白粉,你好像没放进去吧?那个需要吗?”
“白粉?唉,没文化真可怕!”她扑哧一笑,又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是一种白色粉末,但不是白粉,白粉那是毒,好吧?这个叫白芨粉!”
我略显尴尬地“哦”了一声,感觉恍然大悟。
“这东西主要是作为药引子。你喝过一口之后,如果觉得很苦,可以用这个来调味,同时呢,还可以增强药性。”她解释道。
“哦,白芨粉,没听过!那是不是也可以简称白粉呢?”我们俩刚坐下来,等待中药凉下来一些,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老狂。
“呵呵,如此说来,这似乎还真可以被叫做白粉啊!白色的粉末不就是白粉吗?”我调皮地朝瓦太慧艳笑了笑。
“你们两个!如果真要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办法,但这叫强词夺理,懂吗?大哥和大姐。”瓦太慧艳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挠了挠头,转而又向老狂说:“你不是过去陪他们俩小只了吗?又回来这里找我干嘛?”
老狂轻轻摸着我披散的头发,笑着说:“多陪陪亲爱的老婆大人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