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慢条斯理的走下龙辇,掸了掸衣裳,负手而立,他远望着那座巨大的城池,毫无血色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宫图。”谢天唤了一声。
“在!”宫图立马跑到了谢天跟前,点头哈腰。
谢天往阳泉城一指:“你觉得,这座城池要多久能拿下?”
“这……”宫图一下子就不好回答了。
“磨磨蹭蹭的,说!”谢天语气有些冷。
“回院长的话,这座坚城,最少一月……”宫图低头道。
“多少?”谢天很不满意宫图的回答。
“若是院长您亲自出马的话,那就……”
“废物!什么事都要咱家亲自出马,难道你们这些人就在后面擂鼓助威,摇旗呐喊吗?那咱家要你们何用?”谢天生气了。
“院长,卑职没有您那么高的武功啊……您刀枪不入,踏雪无痕,天下第一,卑职跟将士们加起来也抵不上您啊……”宫图急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哼!”谢天冷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不理宫图了。
宫图心脏砰砰直跳,还好谢天没发脾气……
“司徒贤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多少天了?”谢天忽然想起了这个人。
“这……”宫图好不容易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一群废物!”谢天又重重哼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了。
宫图拍了拍胸口,可把他吓坏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司徒贤此刻,已经被押到阳泉城里了。他是被林澈带着,从南边绕路进来的。
阳泉城的一座帅府内,满身狼狈的司徒贤,被绳索绑缚着,站在了堂中。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脸色看上去相当紧张,他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正在猜测着自己的结局……
“跪下!”
“砰!”
司徒贤的膝盖弯被贺立高一腿打中,他双膝往前,“噗”的就跪了下来。
当他跪下来后,脚步声响起,一双麂皮靴出现在他眼前。
“你就是司徒贤?”一个清冷的女声开口,毫无疑问是伊宁。
司徒贤抬头,迎上那双丹凤眼:“是,我就是司徒贤。”
“当初攻打日月山,你是不是杀了清源教许多人?”伊宁问道。
“是……”司徒贤供认不讳。
“后来,瑞王逃出京城,是你带兵追杀,在拒马河畔,一箭射死了瑞王,是不是?”伊宁又问道。
“是……”司徒贤看起来敢作敢当。
“董昭跟谢天在唐河大战时,你甚至还朝他射过一箭,不过被他的护体真元给挡住了,对吧?”伊宁忽然低下头,看向了司徒贤那张粗犷的圆脸。
司徒贤不敢直视那双丹凤眼,头一低:“是……”
“那么,你想死吗?”伊宁忽然来了一句。
司徒贤苦笑起来:“呵呵呵呵,我还能活吗?我还有的选不成?”
“如果我说,你有呢?”伊宁又来了一句。
司徒贤猛然抬头:“伊宁,你此话当真?我司徒贤还能活?”
伊宁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缓缓走向了一旁,拿起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看司徒贤了。
司徒贤想问什么,但是身后贺立高忽然道;“司徒贤,伊帅在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想表示些什么吗?”
司徒贤立马道:“伊帅,我司徒贤粗人一个,只是听从谢天的吩咐做事啊!谢天才是罪魁祸首啊!”
“砰!”
贺立高闻言一脚狠狠踢在司徒贤屁股上,直接将他给踢的一趴。
“他妈的,司徒贤,你干了那么多坏事,坏了我们崆峒的名声!如今,伊帅给你机会,你却什么都不反思,反而将过错都推到谢天身上?你他妈的脑子里是进了屎吗?”贺立高气的大骂。
“师兄,我……”
“老子没你这么蠢的师弟,崆峒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贺立高骂骂咧咧,而旁边的方回却一直憋着笑,好在他投降投的早,如今重新回泰山过上了好日子,可这司徒贤可就惨了……
这时,龙骁来了,叶空也来了。两人看着地上的司徒贤,同时笑了笑。
“看来,咱们这几个在枢机院当过差的都聚齐了啊?”龙骁大声道。
“哈哈哈哈……还差了个沈青呢。”叶空捋着三缕青须也笑了起来。
司徒贤抬头,看着叶空跟龙骁,顿时一惊,他看向龙骁时,满脸意外:“龙骁,你失踪了这么久,去哪了?”
“砰!”贺立高又在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踢得司徒贤一下趴在了龙骁面前,嘴巴都快吻上龙骁的靴子了。
“司徒贤你个猪脑子,你还有心情问这个?”贺立高气的鼻孔都快冒烟了。
“只要不跟着谢天,都能走上康庄大道!而跟着谢天的,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叶空回了一句。
司徒贤爬将起来,又看向伊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