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我只说可以攻城,但没说攻得下!而且,这般险关,哪有打的顺利的?十天能攻下院长都可以算当世名将了!”张纶老老实实道。
谢天指向了张纶:“你给咱家上前指挥去!”
张纶眼睛一瞟,看向了皇帝。
皇帝直接挥了挥手:“张爱卿去攻城吧……”
“圣上……”张纶早就看出了皇帝的窘迫,心中一时不忍,这仗他根本不想打,可是皇帝居然不敢反驳谢天半句!
“张爱卿,你去吧,好好指挥攻城就行。”皇帝心虚的不去看张纶,侧过了头。
“是……”张纶只得去前去指挥了。
张纶出了营后,谢天再度看向了皇帝:“圣上,张纶是将才,咱们等候他的捷报吧!”
“好,好……”皇帝木然说道,他现在看都不敢看谢天了。
无奈的张纶,只得策马抵达紫荆关前。
当他看见那关城前一片湿漉漉的景象时,心中一凛,这明显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的攻城器械推过去的手段!若是强行过这片泥泞地,只怕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城头上的沈青看着关前来了一个黑脸将军,顿时死死的盯上了他,立马高声道:“来者可是张纶?”
张纶抬头,看向了沈青,顿时也心中一凛,答道:“正是!”
沈青大喊道:“张纶,当初对付东华会时,你曾率兵锁死巫峡口,立下了齐功,你是个人才,如今为何要助纣为虐?”
张纶望着沈青,大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有他哉?”
“若君要你死呢?”
“那臣不得不死!”张纶大声回应道。
沈青心中为之一沉,没想到事到如今,皇帝身边居然还有一个忠臣……
“张纶,你是外庭统制官,你可知你曾经的上司,外庭都督程欢,也已经到了我们这边?”沈青再度说道。
“程欢与我,皆为朝廷臣子,他背叛是他的事,我绝不背叛!”张纶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沈青愣了一下:“张纶,你为何一定要为那个昏君卖命?你若是能投诚,我们保你后半生无忧!”
“恕难从命!”张纶仍然坚守着自己那道防线,就是不选择投降。
“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朱桢无道,如今早已是众叛亲离!这个天下,多少人因他而死,你还要为他这种昏君效忠不成?你蠢不蠢?”沈青气的大骂。
“那阁下就当我蠢好了!吾君虽然不守君道,可我这臣子,一定会守臣道!”张纶大声回应道。
沈青气的脸都青了,大声道:“那你就陪着你那昏君一起下地狱吧!”
“能死在吾皇之前,吾所愿也!”张纶的声音响彻这关城之外。
沈青的招降失败了……
“那你就来攻城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沈青厉声喊了起来。
张纶沉着脸,望着这水流四溢的关前平地,立刻就下了令:“来人,在前方三丈外挖沟!”
“是!”
禁军很快就拿起铁锹往前方三丈而去,而张纶前方三丈外,刚好就是城头火炮的最远射程……这让沈青有些心惊。
“开火吗?沈帅?”
“开火!”
沈青一声令下,城头炮火隆隆,随后炮弹落下,纷纷在张纶前方三四丈之外炸响!但是,那炮火只在那些士兵脸上身上溅了一堆的泥巴,根本就没有多少杀伤力可言。
沈青心惊,再炮轰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是浪费火药而已……这张纶居然有两把刷子!
“盾牌上前,掩护挖沟!将那些水流引进沟里!然后竖着挖一条直沟,将水排走!”张纶继续下令。
禁军军士跟随着他的命令走,一排排大盾挡在了三丈外,而后一队队拿着铁锹的军士迅速上前挖沟,先是挖了一条横沟,然后又在中间挖了一条竖沟!
横沟拦截住了护城河里流出来的水,然后排进了竖沟里,很快,张纶左前方跟右前方就出现两片相对干燥的空地……
“把盾车的盾拆下来,铺上去,冲车,上!”张纶继续指挥了起来。
很快,五辆盾车的大盾被卸下,放在了横沟之上,充当了桥梁!接着,张纶手一挥,身后的五辆冲车便冲过盾桥,往前推去!
“开火吗?沈帅?”一个老兵问道。
沈青摇头:“他们的冲车过不来的,这泥泞地他们难受的很!”
五辆冲车推过盾桥,抵达城头火炮的覆盖范围,但沈青仍然没有开炮的想法,只是冷冷的看着。护城河水位极高,吊桥也是被拉起的,这冲车就算到了河边,也什么用都没有。
而张纶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将冲车推到离他五丈多外时,居然就下令停下了。然后他下令冲车里边的军士返回,又让他们带上了什么东西,回到了冲车里头。
“他在干什么?”沈青怀疑了起来。
“难道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