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蓉打算自爆丹田之际,蓦然间一股恐怖的煞气席卷而来,如此可怕的煞气即使是纵横尸海的骸王也未曾见过,惊疑之下牛头人松开了手,抬起头看向煞气传来的方向。
“嗯?”
“牛头人给!爷!死!”
瘫痪在地上的黎冬动了,骤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瞬间来到弥诺陶洛斯的跟前,夹杂着火焰的踢击落在了弥诺陶洛斯的牛脸上,高大的身躯后仰倒飞出去,紧接一根白玉柱体凭空出现不断变长变大,恐怖的威势锁定住骸王,一棒下去空间搅动、乾坤动荡。
山摇地动夹带着滚滚气浪四散向远方,对方的异能因为受到重击被强行中断,徐蓉恢复了行动能力,她站了起来看着挡在她身前体表肌肤崩裂向外渗血的男人,清冷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自责和羞耻,作为一位臣属部下,保护自己的君主是职责所在,可是现在却颠倒了,自己反而成为了累赘和被保护的对象。
“万分抱歉,臣失职了。”
“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徐蓉的外甲已被破坏露出了里面的金丝软甲,黎冬从储物空间中随手掏出一件外套朝女人身上扔去,但是他身姿笔挺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擎天白玉柱已经消失了,挥出他最强的一棒后,为了保证擎天白玉柱下一击的威力,黎冬又将其收回了体内。
棍击后形成的狭长坡道,牛头人的身体被砸的血肉模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温德尔博士扶了扶眼镜,用充满狂热的目光注视着黎冬说道“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这具像是用胶水粘起来的身体,究竟是以怎样的原理才能让他重新动起来?居然能够看到这种违背人类极限和常理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爱莉助手一脸无语的反驳道“博士,您的关注点有问题,您难道没注意到他的身上破碎的肌肉组织中流出异常的魔力波动?这种像丝线一样的波动显然不是用来修复破损伤口的,而是以类似一种傀儡线的方式来操纵无法正常行动的身体,从他刚才攻击骸王大人那不自然的动作就可以推断出来,所以比起他为什么能动,我更好奇他为什么还没咽气?”
远处的黎冬在快速转动着逐渐有些迟钝的大脑,现在全身只有右手的手指能自如的活动,体表的伤因为失去知觉已经不痛,但身体内部的疼痛却加强了,仅仅只是简单的呼吸,气管就会像被无数根针针扎一样,血液仿佛会逆流进五脏六腑。
他抬头看了一眼漂浮在天上的小型法阵,这就是他布下的偃师术——线操人傀。
此法将元炁化作二百零六根丝线,连通人体全身上下的骨骼、肌体,可以代替部分受损经脉的功能,而且操控手法简单,一手丝线就能控制千百具人形傀儡。
但这样的法术并不能扭转此刻的境况,黎冬心中清楚,就对方的实力而言,彻底撕碎他只需短短的几分钟,必须通过逐个击破的办法,利用它们恢复的时间差来脱离险境,考虑到对方很可能都拥有定位传送的能力,那么设置一些结界和禁制或许可以稍微争取一下撤退时间。
一片洁白的冰晶从黎冬的指尖剥落掉在了地上,冰魄碎片作为阵眼中枢,同时如树根般的元炁丝线深深的扎进泥土之中,在地下张开了一张巨大的罗网,一朵朵洁白无瑕的冰莲花在角落悄然盛放。
就在黎冬准备先动手的时候,一道快若闪电的黑影从天际划过,死亡的威胁挑动着黎冬的神经,他脚下的几多冰莲花吐出一根根枝条般的冰棱。
“咦?”袭击者发出了惊疑的声音,看着自己手腕上紧紧缠绕的坚冰,在距离残疾青年天灵盖不足一米的位置便再难寸进。
紧接着一道妖异的火光朝它猛扑而来,袭击者暴力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抖动身后的翅膀腾空而去,激流勇退下与残疾青年拉开了距离。
它飞到六位尸屠面前,尸屠们敬若神明的再度跪拜,它们实在没想到居然连第二骸王哈耳皮埃大人也降临了。
黎冬注意到袭击他的是一只人头鸟身的怪物,体长目测大概有五米八,拥有明显的女性性征,青铜质地的鸟爪看起来坚固无比,可以轻松的将巨兽的躯体撕碎。
“陶洛斯,你居然被一个人类逼迫到如此境地,真是丢脸啊。”
身体被砸的稀烂的牛头人,四肢和五官都分不清模样,仿佛一滩碎肉堆在那,但骸王的复原能力不是寻常僵尸可以比拟的,弥诺陶洛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成形,它张着半张牛嘴怒吼着“该死的纯爱战士!居然胆敢反抗,我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虐杀他的女人!”
“我对他挺感兴趣的,别杀他,我要活的,至于其他人……你随意。”哈耳皮埃舔了舔猩红的嘴唇,与弥诺陶洛斯对雌性拥有强烈的性/欲相反,它对雄性有着类似食物般的饥渴。
陡坡上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