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战兢地说：“是一种……一种慢性毒药，名叫枯脉散。人服用后不会立刻发作，但时间一长，身体就会越来越虚弱，最终……”
江清月心中一紧，果然如二十年前那般，潘明珠又想下毒害人。
与江清月的猜测一样，潘明珠为了上位，竟然真的毒害了潘明霞。
“所以，你知道那个丫鬟是什么人？”江清月逼问道。
掌柜的无奈地点点头，身上那犹如针扎般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知……知道，是……是城主府老夫人的丫鬟。”
“说说看，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找你意欲何为？”
掌柜的感觉自己身上万蚁噬心般疼痛难受。
此刻他不得不妥协道：“是老夫人，想要和二十年前一样，对付一个眼中钉。”
江清月敏锐地追问：“那就说说二十年前的事情吧？”
掌柜的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二十年前，老夫人身边也曾有一个丫鬟找到老夫。想要购买枯脉散……”
江清月一听，就知道，当年姬无殇的母亲就是老夫人下毒害死的。
只见她怒声道：“你可还记得那丫鬟叫什么名字？可还说过什么？”
掌柜的想了想，说道：“那丫鬟好像姓冯，具体叫什么，老夫也记不得了。
不过当时老夫听那丫鬟嘀咕，说是只要夫人一死，潘二小姐就能顺利嫁进城主府，到时候还会再给小的重赏。
小的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才干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啊！”
江清月愤怒地指责道：“你身为一个大夫，竟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毒害一条人命，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大夫。”
纪云舟叹息着。药铺掌柜的口中那个姓冯的丫鬟，应该就是冯嬷嬷。
二十年前，她的确还是小姑娘。只不过如今的她早已经变成一老妪。
得到了关键证据，纪云舟和江清月马不停蹄地回到城主府。
他们立刻召集府中的众人，将潘明珠的罪行公之于众。
潘明珠得知事情败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她仍强装镇定，狡辩道：“你们这是污蔑！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你们有什么证据？”
江清月冷笑一声，将药铺掌柜的供词和秀萍的证词一一摆在众人面前：“潘明珠，你还想抵赖吗？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的罪行！”
潘明珠见事情无法隐瞒，突然扑向纪云舟，哭诉道：“当年深爱城主的，也不止她潘明霞一个，我也不比她差，凭什么她就能嫁给城主大人，而我就因为是庶女的身份，就不能和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吗？我有什么错？”
纪云舟厌恶地推开她，冷道：“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毒害自己的嫡姐，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岂能饶恕！”
潘明珠被纪云舟推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她稳住身形，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嘶声喊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哪一点比不上她潘明霞？论才情，我琴棋书画样精通；论容貌，我也不逊色于她。就因为她是嫡女，就能拥有我所渴望的一切，这公平吗？”
江清月看着潘明珠这副疯狂的模样，心中既愤怒又觉得可悲，她冷说道：“公平？你为了所谓的公平，就可以不择手段地毒害他人性命吗？潘明霞何其无辜，她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你却狠下毒手，如今还妄图用这些歪理来为自己开脱，简直无药可救！”
潘明珠听了江清月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与绝望：“无药可救？我早就无药可救了！从我爱上城主大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为了能得到他，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族老，缓缓走了出来。
他是被纪云舟请来的，为的就是要他们帮忙见证潘明珠的恶毒。
族老的脸上满是痛心与失望，看着潘明珠说道：“明珠，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些骄纵任性，没想到你竟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明霞是振邦的妻子，也是你的姐姐，你怎能如此狠心？”
族老口中的振邦，就是姬无殇的父亲老城主。
潘明珠看到族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大声说道：“我爱了城主大人这么多年，他却从未正眼看过我。在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潘明霞一个人。我恨她，恨她夺走了城主对我的关注，恨她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城主身边！所以，我也用同样的方法，送走了我最爱的男人。”
族老长叹一声，说道：“明珠，感情之事不能强求。振邦对明霞的感情是真心的，而你，却因为这份执念，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如今，你犯下如此大错，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潘明珠听了族老的话，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疯狂的模样。
她指着江清月和纪云舟说道：“都是你们，是你们坏了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