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突然笑起来，他微微躬身，将路让开，“那客人便请进吧。”

    唐棠看向他。

    他眉眼里并没有太多悲痛，只是有一丝安然，“家师曾言，倘若客人只言心安，那就劳累客人，再与他见最后一面吧。”

    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还有莲子清苦的味道，随着他走动，这特殊的味道从袈裟上浮出来。

    门被推开，低低的诵经声传来，里面无数僧侣跪在蒲团上，不断的念着一首超度的经文。

    而刚才还在笑着说话的活佛，此刻双腿盘坐，面容带笑的闭目于经台之上。

    周围的灯盏亮着火光，香灰的味道很浓，却不像她最开始在布达拉宫外面闻起来那样的腐朽。

    这里的香灰味道是安宁的，甚至带着一股微妙的暖意。

    面对活佛已然没有呼吸的身体，唐棠面容平静，对着他双手合十。

    “师父说客人乃大气运者，所求无不应，不需要一颗舍利求保平安。”

    年轻僧侣将手中的紫檀佛珠递给唐棠，“这串佛珠是师父从唐古拉山脉里找到的。”

    “客人，师父说”，年轻的僧侣眼里含笑，“它属于你。”

    唐棠微怔，接过那串紫檀手串。

    微凉的紫檀手串上也沾染了香灰的味道，触手温凉，但最重要要的是，上面有凹凸不平的雕花。

    唐棠低头，看清了雕花的样子。

    是一朵朵盛开的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