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感觉身体咋样了?”
农夫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赞道:“你这药确实好,我感觉基本上好了,你看,浑身有劲。”
说着,农夫使劲举了一下拳头。
简单叙谈了几句,农夫扯入正题。
农夫去上海的这段时间,他手下最得力的一个情报小组出事了,三个情报人员被捕,简单审讯过后就秘密枪杀了,情报小组的负责人在逃出敌人的围捕后不见踪影,直到五日前才发现,代号阎王的此名情报小组的负责人被人杀害在出租屋内,而另一名情报小组,代号小鬼的同志却不知所踪。
因为阎王情报小组掌握着组织一笔巨款,这笔巨款是去年起义失败后组织余存的活动经费,关系重大,农夫请小安帮忙,尽快找到这笔巨款,暗地里查出隐藏的叛徒,并伺机除掉。
“就这?”
“就这,这是阎王同志的照片。”
阎王浓眉大眼,相貌不凡,却被叛徒杀害了,这让小安非常难过,可是,他也知道,有革命就会有牺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尤其革命处于低潮期,一直不坚定的人大有人在,人性如此,现实如此。
“你需要什么可以跟我提,想知道什么,这里有一些阎王情报小组的信息,你等会看看,这是绝密。”
“咋想起找我了?”
小安笑着问,若是自己不耽误的话,只怕此时已经在回上海的半路上了。
农夫的理由很简单,小安是个生面孔,而且一身的本事。
农夫知道,小安不是他的人,不归他管,所以,请小安帮忙,而不是命令。
小安早已把自己当成组织的人,断没有不帮忙的道理,可是,从哪里着手,小安也是一头的雾水。
“出租屋地址给我。”
小安没有废话,无论自己能不能办成,他都要尽心去办,就为农夫对自己的信任。
“阎王同志有个爱人,叫小金凤,她已经失踪五天了,组织到处在找她,但是毫无信息,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农夫语气沉重地说道,他没想到,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阎王情报小组,堪称他手中的王牌,从成立之初到阎王牺牲前,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整个情报小组被杀,无异于断了他一直臂膀,这怎能不令农夫心痛。
“小金凤是不是阎王情报小组的人?”
“她不是,也是,因为他是阎王的下线,阎王的许多情报其实都是她提供的,她是个名角,经常出入达官贵人家,获取的情报不一般。”
“这同志可靠不?”
农夫点点头,坚定地说道:“可靠,因为她是阎王同志的恋人。”
农夫能提供给小安的线索只有一条。
阎王牺牲的出租屋内,阎王留下的一个圆圈。
一个圆圈,代表什么意思,是字还是物,若是字,又代表什么字?若是物,又代表什么物?
一个圆圈,可以写很多字,简直数不清,小安倾向于这是个符号,代表物,可是,这一个圆圈的符号又是什么意思,圆的东西多了去了,小安也猜不出。
小安决定去实地探查一番。
从农夫那拿了具体地址,小安一个人就去了阎王牺牲的出租屋。
小安在胡同口看到一个修鞋匠,那是一个老头,胡子花白,一脸的沧桑。
修鞋匠对面,一个瞎子正闭目养神,身边竖着一个招牌:算命。
小安笑了,觉得有趣。
小安把手中的云糕拎在手里,然后坐到了修鞋匠面前的马扎上。
“大爷,我不修鞋,擦鞋不?”
修鞋匠抬起头,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半大小子,又看看这小子脚下的鞋,满是褶皱的脸笑了。
“这有布,你自己擦。”
小安把云糕递给修鞋匠,笑着说道:“我买的,你尝尝。”
修鞋匠摇摇头,沧桑的老脸笑成一朵花。
“谢谢,我不吃,手太脏了。”
老头展开一双手,意思你看,脏着呢。
小安没再客气,从兜里掏出一个铜板,放到修鞋匠的腿上。
“麻烦您老帮我擦擦。”
说着,伸出双脚。
修鞋匠看看小安,默默拿起擦鞋布,一边擦一边摇头,心里却道,这小子人不错,就是不会过日子。
擦鞋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看着油光锃亮的一双鞋,小安站起来,跺跺脚,笑着说道:“这下子好了,也不会被亲戚说了。”
修鞋匠一脸的自得,被人夸总是好事。
“你是走亲戚的?”
小安点点头,要的就是这效果,自己打探人家未必会说,说不定还说不知道,毕竟阎王被杀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可他主动说,结果就不一样了。
“我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