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共产党?”
谢师长绷着脸问道,语气冷得不能再冷。
妈的,你马明林竟然敢不给老子面子,把老子的客人当共党,那岂不是说老子也是共党,退一万步说,哪怕是共党,也是老子来抓,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团长。
不穿衣服转圈圈,真是光腚又丢人,明明是受人唆使,却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老子最气的就是这个,扯虎皮做大旗,你以为老子那么好糊弄,你说的话老子可都是听得一清二楚,一个字都没漏下。
“这小子就是共党份子,还敢拒捕打人。”
马团长指着小安说道,那口气就像刚才挨打的不是他,瞬间,他又是那个牛气的国军团长了。
谢师长上前就给了马明林一巴掌,把马明林打得一脸的蒙圈,打人也该打那小子啊,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呢,喝酒喝多了也不能这么干啊。
众人也是一愣,谁也没料到马团长的上司也在,问题是马团长的上司不向着马团长,怎么反倒打他呢,该不会那小子是马团长上司的什么亲戚吧,不然怎会不向着自家人,反倒向着外人。
“知道为何打你么?”
谢师长神色威严地看着马团长,又缓缓扫了那些所谓的打手一圈,被他眼神扫到的人无不心头一凛,有种胆颤的感觉,那眼神太过犀利,就像把刀,只让他们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不由地想缩一下。
马团长摇摇头,谁不知道师长一向儒雅的很,亲自动手的情况少之又少,而偏偏把他这个属下团长给打了,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蠢货,这位——”谢师长拉过小安,“这是老子的朋友的公子,你这团长当得可以啊,老子方便的功夫他就变成共产党了,老子要是晚来一会,你是不是都把他毙了。”
马明林的汗一下子出来了,早知道这小子是师长朋友的公子,打死他也不来凑这个热闹了,五百块钱是不少,可是跟得罪师长相比,亏大了,简直不值一提。
马明林弄死龚业福的心都有,他回过头正要拉个替罪羊,可是扭头一看,我操,哪里还有龚业福的影子啊,不知什么时候,那龚业福偷偷溜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你看什么呢?”
谢师长当然明白,这马团长肯定被人忽悠了,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到这里来找事。
马团长尴尬一笑,再说那小子是共产党就不合适了,唯一能替他挡枪的就是龚业福,可龚业福早已不见踪影了。
龚业福可不傻,再待下去没马团长什么事,自己可就走不利落了,为了头上的帽子,马团长肯定会把他卖了,而他自诩,没有跟谢师长对阵的资格,别看他是什么福禄门的老大,唬一唬老百姓还凑合,跟谢师长斗,他连那份心思都没有,既然没有,那还不赶紧溜,难道留着挨揍么。
“没有脑子的货。”
谢师长撂下这话就带头走在前头,紧随其后的是陈鲁和小安,谢副官走在最后,看到马团长狼狈的样子,谢副官摇摇头,又拍拍马团长的肩膀,大有你看着吧的意思,兄弟也无能为力。
“让陈兄见笑了,也让贤侄见笑了。”
站在御香楼的门口,谢师长抱拳说道。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自己人搅了局,谢师长自觉脸面无光。
陈鲁一抱拳,真诚地说道:“谢谢谢师长出手相助,也谢谢你的盛情款待,陈鲁感激不尽,就此别过。”
谢师长眼中不乏欣赏地看着小安,又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贤侄,以后有空的话不妨来我这里坐坐,也顺便教教你这哥哥三招两式的。”
小安点点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谢师长话说到这里了,他不能装作不懂,指不定以后还要求到他呢。
“谢师长放心,有空的话我会来叨扰的,是不是陈叔叔。”
陈鲁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拱手作别。
这御香楼人多眼杂,难免会遇到熟人,所以,尽快离开方为上策,毕竟他可是上了国民党的通缉令的。
离王东的赌场还有几十步,一个拾荒的老头迎了上来,小安心生警惕,把陈鲁护在了一边,没想到老头一出声,小安就笑了,原来是乔装过后的罗老师。
罗老师接到上级指示,尽快找到陈鲁,有重要任务。
通过秘密电台,陈鲁跟党中央取得了联系,这重要任务竟然让陈鲁哭笑不得,原来是让陈鲁紧急筹措十万大洋,以解起义队伍的燃眉之急。
陈鲁当即想起去江西执行秘密任务的李志坚,应该是他请示党中央后给陈鲁指派的任务,因为只有党中央知道他跟小安在一起。
烧掉电报,陈鲁回来对小安笑着说道:“这肯定是你爸爸的命令,只有他知道你的底细。”
小安简直哭笑不得,薅羊毛也不是这个薅法,他还不算组织的一员呢,这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