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副官当然知道龚业禄死了,人死账烂,正合心意,可是他没想到,要了几笔债的死去的龚业禄的几个打手当即拦住了他,要他还钱,否则把他带走。
几个打手要债的借口和理由都想好了,那就是替龚业禄的遗孀,也就是他们的老板娘讨债,女人家毕竟不方便,看在东家够意思的份上,他们几个不能见死不救。
这理由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真的被忽悠了,毕竟,谁也想不到这纯粹是这几个打手的私自行为,问题明知道也不好核实不是,更何况不知道,欠债的总归见到讨债的心就酥了。
谢副官当然不能让对方把自己带走,带走了虽说不至于有性命之虞,但是一顿皮肉之苦免不了的,再说,要是不拿钱赎人,谁知道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这也是谢副官一看不好,立马逃窜的原因,有叔叔谢师长撑腰,别说几个混混了,就是警察局的来了也不能把他怎样。
“滚开。”
为首的一个打手大喝道,然后蒲扇般的大手一扒拉,就想把堵在包厢门口的半大小子扒拉开,好不容易堵住欠债的谢副官,他们几个岂能轻易的放他走。
可是,小安的双脚就像生了根一般,竟然让那个大汉拒了一个踉跄,同时,那手就像碰到了硬石板一般,疼得就像不是自己的手了。
“我再说一遍,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打手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一个半大小子竟然没扒拉开,这什么情况,是自己大意了还是那小子有道行。
“小子,好狗不挡道,滚开。”
另一个打手喝道,伸手就要把小安推到一边。可是,他也失算了,非但没把小安推开一丝一毫,反倒把自己拒开了一步,那手腕就像碰上了巨石一般,有种锥心的钝疼。
“识相的滚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们。”
小安冷冷地说道,虽说这伙人奔着谢副官来的,可是,包厢里不光有谢师长,还有陈叔叔,就凭一个陈叔叔,小安就不能放他们进去。
“小子,这事跟你无关,那家伙欠钱不还,你要是让他把钱还了,哥几个立马就走。”
其中一个岁数大一点的打手说道,连着两个兄弟在这小子手底吃了闷亏,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了,他们求的是财,不是命,再说,在这赫赫有名的御香楼里闹事,他们也很忌惮,据说这御香楼的背后老板通天,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生意。
“他欠你们钱我不管,我也不管不着,要想要,你等他出来,他不出来,你们就不能进去。”
这话等于没说,但是又不是没说,一个意思,谢副官出来你们能讨债,不出来,你们赶紧滚蛋。
“那哥几个要是硬闯呢?”
“那就试试。”
小安腰板挺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五个打手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使眼色,其中两个块头最大的打手就向小安撞了过来,他们打算这是硬闯了。其实几个打手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这谢副官要是进了军营不出来,这笔账就彻底的算烂了,他们几个也得另谋出路不是,谁有闲心盯着这一笔账,要不来的一笔账。
人死账烂,说的不光是欠债的,也是放债的。
可是,令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出现了,没见小安怎么动作,那俩大汉就齐齐飞了出去,跌落在楼梯的半山腰,哎呦着滚了下去。
这小子会法术?这是五个打手的第一反应,他们能作为打手,显然也会个三拳两式的,不然怎么当打手,可是,如此厉害的高手,他们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哪有一出手就把俩打手就给扔出去的。
五个人,包括摔下去的俩,都不知道小安怎么出的手,用拳还是用脚他俩打飞的。
“不怕死的再来。”
小安气宇轩昂的说道,在三个打手的眼里简直如天神下凡。
余下的三个打手面面相觑,这身手,还要啥钱,能保命就算不错了,摔下去的那俩还不知道死活呢,你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是摔死了还是摔岔气了,不知道。
“谢副官欠了你们多少钱?”
为首的家伙一愣,随即眼珠子就转开了,难不成这小子要替谢副官还账,思忖了一下,他伸出五个指头。
其实,谢副官只借了二百块,多出的三百是驴打滚的利息。
“有借条么?”
“有,有,有。”
他们到处讨债,当然借条随身带着。
小安接过借条,冷哼一声,因为借条上只欠账二百大洋。
“这明明写着二百,你却张口要五百,这心也太黑了吧。”
三打手一愣,他们吃的就是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