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白了俩人一眼,对着小安的背影喊道:“哎,哎,哎,你小子找谁?”
小安并没有理会大白菜,而是径直往后院走去,因为后院是泗洪帮的总舵所在地,他清楚记得肖二冠和苏二爷一起喝茶的场景,当然还有囚禁他和秀雅的小院子,这应该都属于泗洪帮的财产,凡事要从根子上找,单单关掉一个翠荷园解决不了问题。
大白菜没敢追上去,后院是什么地方,她清楚的很,这小子找人,让他找去吧,跟她无关,她也管不了,再说,她也不想触那个霉头,据说二爷很不高兴,像是遇到了难事。
院子里没碰见人,不过屋里倒有吵闹的声音,小安循声走过去,正是肖二冠和苏二爷当初喝茶的屋子发出来的。令人奇怪的是吵闹声震天响,屋门却关着,显然有人故意为之,或者是怕人跑了,讨债的一向如此。
莫不是来讨债的?
小安不知道他们因何吵架,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多管闲事,他就是来看看肖二冠,徐州地界有名的泗洪帮的帮主二爷到底说话不算话。算话的话,饶他一次,不算话的话,不介意败了他。
败了他有多种方式,弄死是最厉害的一种,也最直接有效,但是,一般情况下小安还不想太赶尽杀绝,毕竟这肖二冠答应他解散泗洪帮,不继续为非作歹。
坏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好人要经历种种磨难,这讲的什么道理,可是小安却愿意放肖二冠一条生路,他在,也许还能制约那些帮众,他不在,这些原泗洪帮的帮众未必不兴风作浪,风云变幻之际,总有不安分的人跳出来,这是历史的经验总结而来。
小安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他才没闲工夫听他们吵闹呢,他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大门一下子被踹开,屋里的人愣了,齐齐望向踹门的小安,弄不明白这争吵的正当口,这小子来干什么,又是谁,竟然不打招呼就踹门,这小子什么来路?
可是人群中的肖二冠,泗洪帮的帮主,人称二爷的他顿时喜上眉梢,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让他解散泗洪帮的正主。
泗洪帮看似强大,可是解散泗洪帮的消息传出后,立马有跟泗洪帮不对付的帮派上门来了,有来分财产的,也有因为地盘纷争上门报仇来了,反正,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没有雪中送炭的,全是落井下石的,江湖险恶历来如此。
二爷哪受得了这种气啊,看着上门的一群凶神恶煞一般的对手,顿时来了脾气,老子是解散泗洪帮,但是这并不是你们欺负我的理由,横竖是一死,老子就是死也要站着死,甭管咋说,老子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解散泗洪帮情非得已,但是老子只服气让我解散泗洪帮的人,你们这些小虾米,还轮不到欺负我。
看到小安,二爷一愣之后反倒心安了,他猜测这小安肯定是来看看他有没有听话,解散没解散泗洪帮,好,正好,我刚解散泗洪帮,就被人欺负了,而且是围门欺负,你看着办吧。
肖二冠,也就是二爷,当然会这样想,因为这是小安造成的局面。
肖二冠的意思,我都按照你的意思解散泗洪帮了,可你不能眼看着我被人欺负死吧,再说,解散泗洪帮并不是小事,需要继续推进,这么大的帮,这么多的人,解散哪有那么容易的,并不是一句话说解散就解散的。如今,这解散的风声刚散出去,这帮人就像恶狗一样围门了,反正我都按照你的意思解散了,我倒要看看你干嘛来了。
“小安先生,您可来了,这帮人要吃了我,这泗洪帮刚要解散,他们就来争地盘来了。”
二爷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我都解散泗洪帮了,按照您的意思,可这帮人看我解散泗洪帮,欺负到我头上来了,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靠山,要杀要剐随你了。
“哦,胆子不小啊。”
小安扫视了人群一眼,从这些人的装束及穿着来看,显然也是帮会份子,是不是肖二冠说的那样暂且不论,就凭他们落井下石的行径来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肖二冠的泗洪帮可以遵从我的命令解散,肖二冠的命运也掌握在我的手中,但是,这并不是你们欺负他的理由,至少,在目前,我还得罩着他,这也是我的承诺,让肖二冠解散泗洪帮,并不是要肖二冠的命。
为首的一个长条脸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哪个裤裆烂了把你小子给露出来了,毛都没扎齐呢,到这里来充大爷来了,我说肖二冠,你可真的让哥们看不起啊,听说你找了个靠山,就这样的靠山,哈哈。”
“你这人的嘴太臭,该打。”
话音未落,小安迅捷无比地扇了长条脸三个巴掌,直把他扇得当场愣住了,因为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其实不光长条脸愣了,别的在场的也都愣了,这小子是谁,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身手还貌似不弱,就连九龙帮的帮主史大良愣是没躲开,白白挨了三巴掌。
三巴掌把史大良打懵了,愣了一会,他才恼羞成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