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薛信然道。
“在东阳城过得还习惯吗?”
“习不习惯能咋的?”
薛信然两手一摊,无奈道“过一天算一天呗,反正也回不去京城了。”
“我能有个地方待着就知足了,毕竟这医院本来也不是我的。”
“什么时候霍开诚那家伙想回来了,我就把这院长的职位还给他。”
项青天听到这话,笑着摇了摇头。
“那家伙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你要是把医院交给他那徒弟还差不多。”
“你说霍曼曼?算了吧,把医院交给她,早晚要出事。”
薛信然一说起这事,便开始吐槽道“你们当初把那丫头扔给我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挺乖的。”
“现在看来,你们当初简直就是合伙把我给坑了!”
项青天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那小丫头给你添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
薛信然指着一旁的柜子“看到那柜子没,里面满满的都是投诉信,投诉她的!”
项青天看了一眼,脸上表情毫无波澜。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是投诉吗?”
他端起茶杯,轻描淡写道“跟外面那些医院比起来,你这都还算好的了。”
“开医院的,投诉是多正常的事,起码你这里没有出现原则性问题。”
“不信,你去外面那些医院看看,跟他们的问题比起来,我觉得你门口都可以挂一个悬壶济世的牌子了。”
薛信然闻言,嘴角微微抽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这里跟其他地方的医院能一样吗?
这里可是东阳城,整个边境的要塞。
他这医院要是敢出现那些问题,分分钟有人过来砍他的头。
“快别说这些了,既然你来到东阳城,那我拜托你那事”
薛信然眼神充满希冀的看着项青天。
项青天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你那玩意,差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薛信然听到这话,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不、不会吧”
要真的如他所想,那他真的死一万次,都不够偿还那些罪孽的。
“现在知道怕了?”
项青天瞥了他一眼,然后道“放心吧,东西我帮你找回来了,并且让我的人看管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听到这话,薛信然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口中呢喃道“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
紧接着,他又问道“话说你在哪找到的,我当时翻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一点踪迹。”
项青天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吐出了两个字。
“延南。”
“延南?怎么会在那?”
“当初偷走你装置的那个人,是卫家的卫良平。”
项青天轻声道“他把你的装置偷走,改良成了一种能引发地震的仪器,差点把整个延南都弄没了。”
“卫良平?他妈的是那个王八蛋?”
薛信然脸色一变,拳头攥紧“玛德,他最好一辈子都别让我遇见他,不然老子一定把他弄死!”
项青天笑了笑,把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随即,他站起身来“好了,今天来找你,除了告诉你这些事,主要还是看一眼曼曼那个小丫头。”
“得有好几年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我。”
薛信然翻了翻白眼“要是她不在我这,只怕你路过都不会想起来看我一眼的吧。”
“怎么,你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需要有人天天来看望?”项青天淡淡道。
“你别诅咒我,我可还想多活好几十年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门,坐上电梯,准备去霍曼曼那里。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霍曼曼的科室,大门却早已关上。
“什么情况?”
薛信然有些傻眼,连忙抓住一旁的护士问道“霍医生人呢?”
“下班了啊。”护士理所当然道“她走了有一会儿了,院长你找她有事?”
下班?
薛信然一愣,连忙看了看手表“啧,忙得我都忘了时间了,那丫头确实早就该下班了。”
项青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算了,既然人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项青天摆了摆手“过两天霍开诚他们应该会过来,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哎,你这”
薛信然无语了,这人怎么这样?
好歹我也是你老朋友了,这么多年的交情,都不值得你多留下来待一会儿?
“院长,刚刚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