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跪爬过来,双手高高举起,大着胆子道:“陛下,这是贪官的罪证,请陛下过目。”
崇祯一把接过,只见,账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陈洪谧贪腐的证据。
“一月初一日,伙同漕帮,以次充好,倒卖好米五千五百石,得赃银两千两!”
“一月初十日,朝廷为平抑苏州盐价,特批苏州府盐引五百引。陈洪谧将三百引,私自高价倒卖给徽州盐商程万年,得赃银一万二千两!”
“一月十五日,侵吞苏州织造局御供,截留织金妆花缎三百匹,以次等素缎、充数进贡,私售官缎,厚礼一千二百两。"
“二月初八日,借漕粮转运之名,强征嘉定、昆山等县的漂没补偿银、共四千两!”
“一月十七日,勾结吴县胥吏,将抗税农户周大业、以及二十一户百姓、所属良田四百亩、伪记抛荒,强行占有。”
......
每一笔,都有日期、人物、事由、数额,都有据可查,并非空穴来风。
崇祯边看、怒气慢慢汇聚,变成滔天洪流。
这......就是他千挑万选、来压苏州的能臣,果然能贪呐!
崇祯抬手,举起账册,反手一扔,狠狠砸在陈洪谧身上。
啪......陈洪谧头被砸中,额头瞬间冒起一个拳头大小的血包。
跪地的陈洪谧,不敢抬头,反而大喜。
打不打无所谓,只要不杀头就行。
崇祯咬着牙,呼呼喘着怒气,恶狠狠道:“陈洪谧,你今日,真是让朕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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