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洲桢让拉法耶特侯爵出面去劝说的,就不是黑奴和爱尔兰雇工了,而是有十几二十亩地的米利坚农夫。
对这些人可不能动粗,因为他们手里是有枪的,把他们惹毛了,贺州兵团就别想顺利地深入弗吉尼亚和北卡罗莱纳打草谷。
好嘛,后世米利坚人人持枪就是个笑话,因为一把M16拿头去跟军队打啊!
但是这个时候,一把燧发枪确实能让军队忌惮,因为军队用的也是燧发枪,哪怕就是大虞,针刺击发枪也只装备了精锐部队。
“遵命,大王这样优厚的条件,一定能吸引到不少人的。”拉法耶特侯爵见莫洲桢开出的价钱还算不错,自然也不介意跑一趟。
虽然路易斯安娜只有几万人,基本就是一片原始之地,也没有高山阻挡冷空气和飓风,但只要政府舍得投入,还是可以改造的。
“那就动手吧!”莫洲桢下达了行动的命令,不过他再一次强调道。
“记住,我们只针对控制奴隶在三十人以上的农场主,不抢普通人。
哪怕是农场主,只要他不反抗,我们也只要他的武器、牲畜和奴隶。”
而看到文臣武将,特别是拉法耶特侯爵为首的法兰西人出去之后,燕王莫洲桢拦住了他的十三弟陈王莫洲槿和侄子中山王莫光埴。
“我们要表现的愤怒一点,让威灵顿公爵承受最大的压力。
因为压力越大,威灵顿就不得不加大投入来对抗这种压力,从而导致沉没成本太高,而不敢轻易放弃他的英美合并策略。”
莫洲桢婴有些阴险的一笑,“对于咱们来说,米利坚这个国家是最大的威胁吗,肯定不是!
不过就是四百多万人而已,咱们跟他打上十年八年,打的他们民不聊生,自然会受不了,跪下来求和的。
特别是等捕鱼儿港铁路修通,太平洋舰队可以到捕鱼儿港驻扎之后,米利坚就连海军也不占优势了,他们拿什么跟背靠父母之邦的我们斗!”
“那五叔认为我们最大威胁是什么?”十七岁的莫光埴穿着一身上校军服,笑呵呵的看着莫洲桢。
莫洲桢则抓起案几上的铅笔就扔了过去,“你小子还考教起亲叔叔来了,看你好像知道是的,那来你说说,看看咱叔侄俩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莫光埴嘿嘿一笑,左手接住飞过来的铅笔,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册子,皱巴巴的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一样。
“就是这个,独立宣言!”
莫洲桢哈哈笑了起来,“不愧是我莫家的好儿郎,这样我也就不担心你压不住拉法耶特那些人了。”
“没错,对咱们最大的威胁,就是这独立宣言,这就是米利坚人的灵魂,是他们的宗庙社稷,是他们血与火中打出来的立身之本。
没有了这个,他们就不是米利坚人,而是一群欧罗巴泥腿子!”
“我明白了,我明白五哥你为什么那么容忍威灵顿公爵,甚至还有几分成全他的想法了。”陈王莫洲槿恍然大悟。
“威灵顿公爵迫降米利坚人,乃至想把米利坚人重新变为英格兰人的任何举动,都会严重损伤米利坚人的独立性,损伤他们独立的灵魂。”
“十三弟现在不急了吧,哈哈!”莫洲桢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威灵顿做的越多,对米利坚人的伤害就越大。
咱们陪着他玩,直到多方拉扯把米利坚人的灵魂都弄没了之后,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中山王莫光埴思忖了一会,突然问道:“如果威灵顿真的把这件事给做成了呢?”
“那就是天命在彼!”莫洲桢很干脆的回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威灵顿不过是一乡野土豪出身,以战功得高位,没有见识过唐宁街的水有多深,连庙门都是拜的错的。
除了一身天真的热情以外,什么都没有。
如果他这样就能把此事办成,除了天意我想不出有任何可能。
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叔侄三人就依靠梅溪河(密西西比河)与英格兰人隔河对峙吧!”
“是这个理!”莫光埴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五叔,要不咱们还给威灵顿加把劲吧。
我想给夏王叔写信,让他叫五王婶玛丽公主在英格兰给威灵顿找点盟友,报纸上也帮着吹一吹,把声势闹得更大,让威灵顿和詹姆斯.麦迪逊都回不了头!”
波士顿。
当威灵顿听到大虞贺洲兵团开始准备撤退,并向英格兰要求运输船和军舰掩护的时候,大惊失色。
他看着西南里士满的方向,喃喃的说道:“我宁愿他像拿破仑一样愤怒,也不愿意遇到一位这样沉静的对手。
如果我不快点完成英美合并的话,北贺洲的未来一定不会属于英格兰,不会属于欧洲人。”
作为可以算从基层一步步爬起来的人,威灵顿公爵深知某些看起来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