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终于下令,取消了李恪、李泰、李治三兄弟的禁闭,还了他们自由之身。
这一日,宗正寺外,锣鼓……那是不可能有的,鞭炮……自是更不用说,不过令三兄弟没想到的是,他们刚出来,便马上又有人要住进去。
“哥,四哥,老九。”当在侍卫们的“护送”下,随张楠来到宗正寺时,正好跟兄弟们“喜相逢”。
“小愔,你这是?”说实话,李恪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梁大王那是什么人呐?
那是打小就敢躲在父皇床底下,突然冒出来谏言的猛人。
所以按照眼下这种情况,他要是不惹出点祸事来,李恪甚至都没办法安心睡个好觉。
“六哥,五哥呢?”晋王殿下是懂这对钓鱼佬的羁绊的:“他不应该跟你一起么?”
“嘿,小九,你还真聪明。”梁王殿下闻言先是朝对方竖起了大拇指,接着指了指后方:“在后边呢——先前父皇揍我们的时候,他跑得太急,把脚给崴了,所以父皇又叫了太医过来帮他查看伤势,估计一会儿就到。”
“你俩干了啥?”魏王殿下这下是真好奇了:“不能是撺掇大哥造反吧?”
“四哥你这话听起来就很蠢。”梁王殿下觉得对方也太小瞧自己的惊世智慧了:“我就算撺掇,我也该——”
“——臭小子(六哥),你闭嘴!”李恪、李泰、李治当即异口同声地打断了对方的发言。
“咋了嘛?!”梁王殿下见自家哥哥疯狂给自己使眼色,当即好奇道:“三哥,你眼睛很干啊?也是……最近长安一直都没下雨……”
“老六!你最好别说话,反正也没人当你是哑巴!”——随着李佑被云裳亲自搀扶着来到众兄弟面前,李愔总算是消停了。
不过李愔的沉默,其实是出于对李佑的愧疚。
可是呢……毕竟是长安的卧龙与凤雏嘛,还是楚王殿下亲自认定的那种。
所以李佑这家伙聪明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可能跟李愔玩到一块儿:“你当这些侍卫都是摆设啊?回头他们跑到父皇那里告状,咱俩是不是又得挨削?而且你要知道,这宗正寺的小院儿比太极殿小那么多,加上我如今不良于行……”
“——你小子也闭嘴!”虽说李泰平日里一副和蔼随性的模样,但是他真拿出当哥哥的威严来,其他弟弟们也是识趣的。
“我倒是很好奇……”晋王殿下眼见场面已经被四哥控制下来后,他当即疑惑道:“五哥,六哥,你们是怎么触怒父皇的?”
“这事儿就如小孩没了娘,说来话可长……”李愔闻言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
“那你长话短说!”李恪可不打算惯着他这个憨货弟弟。
“我俩其实就是去找父皇打了个商量……”李佑在一旁接话道:“谁知道……结尾出了点儿……小小的意外……”
“什么商量?”李泰闻言皱起眉头。
“说说意外。”晋王殿下也被提起了兴趣。
“是这样的……”李愔闻言眨眨眼睛:“父皇不是说要让我们就藩么?”
“所以?”
“我的封地不是在益州么,五哥的则是在齐州,所以我们就跑去找父皇,问他能不能给我们俩换个封地。”
“三哥,我已经开始想笑了。”李治听完六哥的话,当即转头看向李恪:“六哥小时候是不是摔跤撞到过脑子?”
“稚奴,过分了嗷!”李愔闻言板起脸道:“我还没说我的计谋呢!”
“啊……”一旁的李泰闻言意味深长道:“那么……梁王殿下,请您继续展开说说您的计谋。”
“……”说真的,一旁的李佑要不是现在崴了脚,影响了脚趾扣地的进度,他甚至能在盏茶功夫后在这宗正寺外留下一幅完整的“二傻献计图”,他咱就对这货那么信任呢……
“我当时就跟父皇说,我觉得二哥心怀不轨,迟早要对长安动手。”李愔觉得自己这话说出口,兄弟们一定会惊骇莫名。
而事实也正如他想的那样。
“啊!原来我家六弟竟是如此深谋远虑,料事于先,以前还真是本王看走了眼。”李泰觉得自己也就能配合到这种程度了。
“是极是极。”毕竟一旁的稚奴比他还敷衍。
“你接着说。”李恪现在寻思着要不要自己再整点儿小过错,然后继续在宗正寺陪弟弟两天——他保管两天以后,这竖子会跟他五哥一样,走路得单脚跳。
“四哥,稚奴,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这种人!”李愔闻言立马悲愤道:“你们还真觉得二哥狼子野心啊?!”
“什么话什么话?”李泰发现自己不但高估了对方的智商,而且还是高估了对方的情商:“我这不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么?”
毕竟这顿打,你们挨得不冤,只是看起来很冤枉而已。
“就是就是,”稚奴现在当捧哏是当得得心应手:“六哥,你不要误会四哥,他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