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早早晨起,翻看谢宇琛送来的画像和册本,择选合适之人,做工伊人倾城。
秋璧走去,坐在公主身边。
“这位男子不错,相貌俊朗,风度翩翩,很适合做伊人倾城的主播。”
宁云溪握笔太久,素手累得轻颤。
“我也觉得不错,正想把他写在面试名单里。”
注意到公主细微变化,秋璧随即提议。
“公主提笔辛苦,容属下代劳。”
宁云溪欣然,递去毫笔。
“好,给。”
秋璧接过毫笔,绰然书写,漫谈而问。
“昨日,公主说,要劝媄夫人罢手,别再对付宁苍墨,是否说动她?”
见墨水剩余不多,宁云溪执起砚滴墨锭,倒水研墨。
“昨日天色已晚,我没去找她。”
“这个时辰,她应已睡醒。过会儿,你命人备马车,送我回宁府。”
秋璧微微一惊。
“公主不知道?媄夫人不在宁府。”
“昨儿,许老侯爷差遣侍者,从我府,接走夫人。”
宁云溪花容,骤然失色。
“许老侯爷差遣?”
“此事,有些蹊跷。”
秋璧费解。
“哪得蹊跷?”
宁云溪放下墨锭,急急离座,取下外衣,迅速穿好。
“我记得你说过,五妹妹歇在高府,是临时决定。”
“那么,许侯何以知晓五妹妹行踪?”
秋璧放下笔,随之离座,举止,几分张皇。
“公主之意,夫人兴许遇险?”
“是谁谋害夫人?”
“是宁苍墨吗?”
宁云溪担忧以致,提心在口。
“后再叙谈,我们先去确定五妹妹安危。”
“来人,备马。”
秋璧紧随其后。
“属下同去。”
主属二人,各骑一匹快马,选走近路,直往许府。
听门口家丁言之,媄夫人身在迤逦居,宁云溪不敢置信,依旧心慌气紧,忧虑焦急。
直到在迤逦居,亲眼看见五妹妹无事,宁云溪方得放心落意。
“你没事就好。”
宁洁薇一手挽着姐姐,另一手挽着高大人,拉着她们一起入座。
“我能有什么事?姐姐岂非轻看小妹?”
“就凭宁苍墨那点伎俩,想伤到我,白日做梦。”
“姐姐勿忧,昨天,确是公父唤我回府,与我商量家宅中事。”
“他急得很,我还没睡醒,直接把我接走。我醒来一瞧,发现不在高府,差点吓出病来。”
“话到这,我不得不说,姐姐幸运,没有公婆烦恼。”
“帝瑾王,降世不久,慕宗和贞玉皇后便就崩逝……”
闻听不妙,宁云溪紧忙伸手,捂住妹妹嘴巴。
“五妹妹不可妄言。”
“安能随意议论先皇和先皇后?不成体统。”
宁洁薇拂下姐姐素手,与她牵在一起,傲娇,努努嘴。
“我为人直率,有什么说什么嘛。”
“堂堂颜皇、皇后,包举宇内,不会跟我这个小妇人斤斤计较。”
宁云溪斜睨,不失宠溺。
“惯爱说嘴。”
宁洁薇颜色慨然。
“二位用过早饭没有?我请你们。”
宁云溪杏眸,一缕暖意。
“我们用过了。”
“你自己吃吧。”
“你吃着,我跟你说事。”
宁洁薇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喂给姐姐吃。
“不必说事。”
“姐姐要说的话,小妹了然于心。”
“高大人不慎说漏嘴,你明晓我计,虑我敌不过宁苍墨,所以想劝我,放弃谋计。”
“是么?”
“见你着急忙慌跑来,连连发问,宁苍墨有没有用计害我,我便猜到发生什么变故,亦领会姐姐心中所思。”
“姐姐忧心太甚。”
宁云溪无奈。
“你看你,又不听话,我这是关心,非是恶意。”
宁洁薇再喂一块糕点。
“我明白,姐姐唯是好意。”
“姐姐有点耐心,听我说完嘛。”
“今早,我收到消息,宁苍墨离京,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
“纵是我有意与之较量,也找不到他,何从谋计,何从被害?”
宁云溪诧异,嚼食一停。
“他离京?还行色匆匆?”
“不会是为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宁洁薇会意,深表赞同。
“姐姐所虑极是。”
“你先别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