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五妹妹受屈,愚姐心焉内疚,以此谢罪,恳请妹妹原谅。”
见之右脸通红,唇角渗出一抹绯色,宁洁薇不由心慌。
“我……你……”
宁云溪抚上银戒,取出伤药,匆忙跑向四妹妹。
“快坐下,我给你敷药。”
宓瑶后退一步。
“三姐姐不忙治伤,我没事。”
宁云溪打开药盒,执意为她疗伤。
“伤成这样,还说没事?”
“你想道歉,说话就好,岂可自伤?”
宓瑶稍加一分力道,推开姐姐的手。
“害五妹妹受惊受痛,是我过错。”
“我愿跪在府门外,直至求得妹妹原谅。”
明晓三姐姐忧心家人,宁洁薇松口。
“行,我原谅你。”
“你赶紧敷药吧。”
宓瑶笑逐颜开。
“谢五妹妹。”
宁云溪不多言语,速速抚她坐好,取出棉签,轻柔为她上药。
不断回想宓瑶自伤行为,宁洁薇满觉后怕,随即建议。
“三姐姐顺便诊脉,看看她,有无失心之症。”
宁云溪也是后怕。
“好,我看看。”
她一边把脉,一边哄慰。
“四妹妹千万不要多想。”
“失心之症,是很常见的病疾,不含贬义。”
“我们有此想法,完全出于关心,绝无恶意。”
宓瑶一笑而过。
“姐姐安心诊脉,勿虑其他,我没有多想。”
宁云溪杏眸,蓦地惊喜盈然。
“喜脉!”
“四妹妹,你有身孕了!”
宓瑶惊愕一怔,以为自己听错。
“什么?”
宁洁薇也是惊讶。
“身孕?”
“她成婚了?”
“那为何,让下人通禀,她称自己是民女,而非民妇?”
被她一问,不禁忆起王爷所说绝情之语,宓瑶垂眸,悲伤落寞。
王爷,不可能娶她。
哪怕她怀有身孕,他也不会改变想法。
她,在他看来,玩物耳。
孩子,有碍于玩趣,他势必不容。
猜到四妹妹,定会消沉作答,宁云溪抢话。
“四妹妹目前是独身一人,不过,快要出嫁。”
宁洁薇好奇。
“她未婚夫,是何人?”
宁云溪答言。
“璃王殿下。”
宁洁薇随口叙话。
“巧得很。”
“宁公心心念念,想把女儿嫁给璃王殿下,如今,阴差阳错,算是如愿以偿。”
“话说回来,璃王真是不厚道,尚未迎娶,怎就让她怀上身孕?”
“他这夫婿,当得很不称职。”
宓瑶忧然发问。
“姐姐,我一直喝着避孕汤药,这一胎,或难保全?”
宁云溪月貌清怡。
“我瞧着并无大碍,稍作调理,即可。”
宓瑶再问。
“近来,我用过许多伤药,是否有损腹中孩子康健?”
宁云溪轻言细语。
“身孕不过月余,腹中孩子还小,伤药不至造成损害。”
“四妹妹放宽心,孩子一切无虞。”
宓瑶忧色转喜,莞尔一笑。
“是,谢姐姐宽慰。”
宁云溪询问语气,姌袅细腻。
“可需我派人,将这个好消息,禀知璃王殿下?”
“他闻听,肯定欣喜若狂,飞奔过来照顾你。”
想到王爷烦懑、躁怒之态,宓瑶连连摇头,不假思索拒却。
“我暂时不想见他。”
“身孕之事,请二位帮我保密。”
瞧她这样子,不像快要出嫁的女子,宁洁薇惑而追问。
“何故保密?”
“你们吵架了?”
宓瑶怅然。
“我一介民女,何敢与他发生争执?”
“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宁洁薇眉心一蹙。
“此话何意?”
“他得知你有身孕,非但不加珍惜,还会命令你,流去孩子?”
宓瑶欲哭无泪,微微点头。
宁洁薇这才明白,三姐姐言之快要出嫁,是怕妹妹难堪,打个圆场。
怜惜之情,涌上心头,她不自觉抛去仇怨,为四姐姐愤愤不平。
“婚前不知礼贤,有孕不知爱护,他这哪里像要娶你,分明就是玩弄你。”
“哼,我平生,最憎恶负情之徒!”
“四姐姐不必难过,为他掉眼泪,不